向左走向右走 9

我也笑着说:“那行,咱俩是甚关系了,没问题!”然后我们就一起说笑着去北区开党会了。

一路上我只觉得自己嘴怎么变得好像越来越贱了呢?我真是个说谎的天才,呵呵。不要迷恋我,因为我只是个传说。

有人开玩笑说中国的官员有两个之最——饭局最多,会议最多。我只知道在我长到能记事的时候,父亲总是说在外忙碌,母亲一问他在干什么,他就不耐烦地说在工作在开会,然后总是在深夜回到家,喝得醉醺醺口齿不清。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有参加这种正式会议的一天。

学院的党支部会议在二楼召开,是在赵国兴的院长办公室里。他的办公室最大,布置得和老张的差不多,只是多放了张大桌子。等我和小班成鹏赶到后已经围坐着很多人了,十几个黑脑袋都趴在一张大红木圆桌上兴奋地彼此高谈阔论着。会场乱糟糟的,就和十几只苍蝇同时停在你的耳朵边一样。赵国兴和老张都还没有来,我们先随便找了个高背椅子一坐,也开始瞎聊起来。不过我的眼睛只顾盯着美女,心不在焉。尽管天气寒冷,这些女的依然穿着妖艳,引用一下欧耶的话来说,那一个个看上去都是人间胸器啊,引得周围男生频频低头偷窥那深深浅浅、时隐时现的乳沟。不过我的眼光始终停留在一个女孩的身上,就是和我们斜对着坐的迟丽萍。夏日午后灼热阳光的余晖洒在她白嫩的皮肤上,好像冬日的白雪中裹着一团火,燃烧在我的眼睛里。可惜的是她清澈的眼神里却有一团淡淡的阴影,愁思幽幽像是早春的薄暮,恍惚而迷离。成鹏也注意到了,但他故意不去看迟丽萍,不愿意和她眼神交流,远远地闪避开来,似乎有些尴尬。我知道这是他追迟丽萍失败造成的一种情殇后遗症,从此后就搬出宿舍和他“老婆”同居了。

很多情况之下爱情不是想当然就会来的,抓住一个人容易,抓住她的心就难了。可我还是很羡慕成鹏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心常爱,这也算是美事一桩。相比之下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却不敢悍然出手,也不好意思出手。俗话说朋友之妻不可夺嘛。对于爱情我算是个十足的闷骚型,真是汗颜。

正当我在感叹成鹏和迟丽萍之间的情史往事的时候,西装革履的老张和老赵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气氛马上就肃静起来了。接下来就是两个领导在上座的问题上彼此谦让了一番,然后会议终于可以开始了。内容很无聊,老张坐在老赵的旁边,先是站起来通报了半天学院这个学期各项工作的落实情况,比如收书费、宿舍卫生、学校环境之类的问题。大家昏昏欲睡,听得云里雾里。这个报告三分之二和我们的“学校生活”不着边,剩下的三分之一也不靠谱。最后老张慷慨陈词地总结了一下,当然是上级赋予的各项工作都已经百分百完成,形势一片大好,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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