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剩下是自己作的(4)

没等沈括表态,郝梅插进话来:“女儿什么意思还不知道呢,你别自作主张。”

“你是她妈,你还不知道女儿的心思?胡闹!”夏正辉严肃的样子挺吓人,郝梅面露尴尬。

沈括也有些不自在了,脸红得像火烧云。

“你坐吧!我还有份文件要看,失陪了。”夏正辉起身进了书房。

郝梅恨得牙痒痒,可在沈括面前又不好发牢骚,只能尴尬地对着沈括笑笑,“别理他,老古板。”

夏小汀一直没有出现,吃饭的时候,夏正辉借口公司有事出去了。郝梅给夏小汀打了无数次电话,可手机一直关机。

沈括也没心思吃这顿饭了,灰溜溜地起身告辞。

郝梅拍着桌子骂夏小汀:“有能耐你就别回来!”

倪安安的妈妈下个月过生日,倪安安本不想回去,可妈妈在电话里说:“不管咱这家你多不愿意回来,可妈一年比一年老了,没几个生日可过了!”

倪安安听得想掉眼泪,妈妈是个可怜的女人,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妈妈一直没嫁,将她和哥哥养大成人。本想儿女大了,能享几天清福,可没想到哥哥娶进一个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嚣张跋扈的嫂子。这个家自从那个女人进门后,再无消停日子可过了,妈妈自然成了嫂子的出气筒和保姆。嫂子怀孕和生产那阵子,妈妈可是没少忙里忙外,可即使妈妈付出的再多都不及娘家妈半点儿。嫂子时常对妈妈发脾气,动不动就和哥哥吵得翻天覆地。哥哥怕媳妇,从来不敢在嫂子面前大声说话,妈妈是有苦无处说,有泪自己咽。

倪安安早早地离开了那个家,凭自己的本事混到今天实属不易,可嫂子却没少背地和外人议论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倪安安一开始恨得牙痒痒,可后来也就坦然了,随别人怎么说好了,自己的路自己走,别人跟不上那是没本事!时到今日,倪安安的生活可是远远地将嫂子甩在后头,前段时间,嫂子居然领着侄子找上门要去一万块钱,说侄子要上学了,想上好学校得花不少钱,她哥的单位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家里哪有这笔钱啊!

倪安安是一万个不愿意和这个嫂子有什么瓜葛,可看在小侄子毕竟是倪家的大孙子的面上,倪安安不得不把一万块钱交到嫂子手里。

倪安安没办法,要不是妈妈还在,这个家她是一步都不愿意踏进去。

倪安安在金海大酒店预订了位置,给妈妈祝寿,她不怕花钱,只要妈妈开心,花再多钱都值。订好酒店后倪安安给夏小汀打电话,告诉她:“下个月25号不管你有多么重要的事情,你都给我推了,我妈六十大寿,你这干闺女必须得来。”

夏小汀接完电话就直奔倪安安家。

剩女究竟是怎样炼成的?有的人说是男人逼的,有的人说是女人自己作的。夏小汀和安安就是剩女大军里不折不扣的“剩斗士”。两人年纪都不小了,还有三个月她们整三十岁了。

夏小汀是《汇文艺》杂志的资深美女编辑。言外之意,属于大龄文艺女青年。这年头剩女一箩筐,多数还以此名号为傲,好像沾上剩女二字就说明自己条件出类拔萃,超凡脱俗,人间极品了。可她们却忘了,女人的青春短暂,稍不留神,眼袋下垂,皮肤松弛,更年期紧跟其后,女人的灿烂如烟火一般稍纵即逝。

夏小汀很喜欢自己的名字,朗朗上口又不失文艺范,和自己的工作完全搭调。

00夏小汀听她妈讲,生她的时候是在青年湖公园的一艘小船上,她爸游园兴起,居然忘了正在预产期的老婆,硬把她妈拉到船上,结果,小船轻轻荡漾,她妈大汗淋漓,痛不欲生,嘶叫声震响在春光荡漾的湖面上。当时那个情景,她妈至今记忆犹新。有时她妈还会埋怨夏小汀是催命鬼,医院、家里不好生,偏偏要在湖上生,害得自己春光乍泄,狼狈不堪。

虽然她感受到当时她妈生她时的那份窘迫和紧张感,可一想到自己一出生就投入到秀美的湖光山色的怀抱里,她还是小小地庆幸了一把。反正比生在冷冰冰的医院强百倍,最起码她是顺产,脑子也没被挤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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