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几天,鲁坚与黄凯就案情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讨论,从上午到下午,从下午直到深夜。这个怪异的自杀案件,使黄凯为之痴迷,甚至有些疯狂。讨论的地方在鲁坚的房间,那里相对宽敞和干净,最关键的是黄凯可以把两只脚放在取暖器前取暖。而在自己的房间,黄凯就只得抱着小白猫抵御朝北房间的寒气了。
两人的争论焦点在于是谋杀还是自杀,显然以外的可能性是可以提前排除的。鲁坚咬住谋杀不放,“我怎么也不能接受自杀的说法,她的婚姻生活才开始了一个月,还处于蜜月期,即便与丈夫相处得不融洽,也犯不着非要跑到我家来上吊自杀啊!一定是有人想把她的死牵扯到我的头上来,栽赃嫁祸给我这个前男友。”
而黄凯以经过深思熟虑的自杀观点反驳他,“从尸检的情况来看,死因已经很清楚了。自杀上吊和被人勒毙的伤痕是有明显区别的,自杀的勒痕垂直向上,而遭人杀害的话,伤痕就该向后倾斜。她之所以选择你家自杀,可能要表达某种意思,或是某种不为人知的暗号。也许你的故事向我隐瞒了一小部分内容。”
“你怀疑我在贼喊捉贼?”从鲁坚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好笑。
“我用词不恰当,应该说是你遗漏了一小部分的重要情节,也许这一小部分就蕴藏着解开自杀真相的钥匙。”
鲁坚低头沉思起来,手指又开始不安分地摆弄起五官,捏捏鼻翼,摩挲几下面颊,眼睛直愣愣地望着自己的脚掌。
走廊中响起清脆而又琐碎的金属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用说准是房东先生来了,他腰际上那串钥匙有二十来把,每当房东先生走在安静的走廊里时,总给人招摇过街的印象。
这一次,黄凯却猜错了,来者居然是个女孩子,黄凯快速地扫视了一遍女孩。女孩留着齐肩的短发,中间一道清晰笔直的头路将乌黑的秀发分成两拨,映衬着那张雪白秀美而小巧的脸蛋,两只妩媚动人的黑眼珠,不停地游离在黄凯和鲁坚之间,她在白色T恤外套了一件蓝色方格衬衫,牛仔裤紧紧包住她修长的下半身,黑色的旅游鞋表面已经有些破损,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青春的气息,也彰显出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可要推测她的年龄却并非易事,要知道美女都有共通点,美貌似乎能抹去岁月的痕迹,而眼前的这位,成熟中带着几分稚气,目光既大胆又害羞,黄凯只能估摸着为她的年纪定个范围,大概在十六至三十岁之间吧!
“这里有叫黄凯的吗?”美女用食指转动着那串大钥匙,很没礼貌地冲屋里的两个男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