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落雨暂停(2)

很无趣的一句话,就像小虎队的《爱》,刚听的时候觉得好听、顺耳。当我们都渐渐长大,明白每一个字每一个词的时候,看到陈志朋年近三十再朴质地翻唱这首歌的时候,心里翻腾的是什么,想的又是什么。对他而言,歌不是歌是感情,对我而言,歌不是歌,是这么多的感悟。

我亦将我们的手高高地举起,举高举高,离开所有的人,看不见我们的地方。

欺负我们的人一辈子都逃不了,永远都逃不了。而我们在这里手牵手,向面前的一切宣告:朋友是永远的最初,永远的开始,曾经心酸的祝福,都会在青春的记忆里写下一页。

白小墓真的是遇上麻烦了,为了给自己新结交的朋友买一部上好的手机,他不得不外出兼职,在所有工种当中他选择了一个自己最能够胜任的工作——网管。

“然后呢?”我问。

“老板问我对电脑懂得多少?”

“然后呢?”

然后我说:“我略懂一二,我用过计算器,戴过电子表,喜欢玩电子游戏机,我还用电视机和机顶盒上网跟国外的朋友联系呢,还有,我看过同学用DOS删除文件。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老板就对下一个进行面试了……”

3

我在帮白小墓拿主意,古小美凑过来。我顺便向她求救。“帅吗他?”古小美一副不屑的样子。

“比我好多了。”我为了兄弟谦卑地说。

“那是,现在是个人都比你好多了。”古小美很顺溜地说道,而且一点也不尴尬,完全没有高中时期的羞颜。不过我自贬的那句话还是有点立竿见影的效果,她脸上的表情还真有改变,立马抢过我的电话,和白小墓耳语,然后一个人捧着电话笑得花枝乱颤……然后她开心地告诉我:“等着看结果吧。”

我接过电话,白小墓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她有可取之处吗?”这个问法比古小美的可要委婉多了,不过问法再怎么改变,两个人自然还是一路货色。

“她身上很多地方都是可取之处……”

“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比如她头发戴的是七号头套,你喜欢可以取走。”

“呸!”白小墓忿忿然挂了电话。

从九仙山到水岩洞需要十三个小时的车程。古小美说如果是坐汽车去,这样的距离是可以把人坐化升天的。当天森表示默认之后,古小美要了二十分钟的时间私自行动,然后我们看见古小美买了靠垫、枕头、脚架、毛巾、挂钩、布帘等一堆东西回来,然后我们默默地看着她把我们仨的座位进行装修,在售票员惊诧眼神下古小美硬是把几个座位装修成了豪华包间,如果加个吊顶就是舞厅了。

我和天森流了好多好多汗,想起一句话:昔是横波目,今作流汗泉……

我们还没有坐到座位上,就听见有旅客和售票员吵架,说是为什么都是一个票价,那三个座位就那么与众不同。我和天森真想换乘下一辆车走,这辈子我们基本上没有丢过脸,估计这一次就被古小美丢完了。古小美还傻呵呵在站在那听他们争执,像个招财娃娃。

坐在这样的座位上生不如死,就像一大堆普通人中间放了三张五颜六色的婴儿床。三个人一路上没有说话,互相装不认识,最后经过一栋路边的大房子,很是雄伟,小美问天森:“唉,这个房子是谁砌的啊?”天森想了想说:“应该是它主人砌的吧。”

“废话,难道是他邻居砌的啊?”

两个人说话都没有问题,却完全搭不到一块。我是最可怜的,陷于其中无法抽身。等到到达岩洞的时候,我们是飘下去的。早知道能够飘过来,我们就不应该买票的。

年轻的决定向来就是草率的,不然存在的价值也就失去了。我妈总是告诉我,人在年轻的时候是允许偷吃几个果子的。我理解为犯几个小错误,而天森理解为多吃几次禁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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