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购军舰,一再被欺骗(2)

在英国人赫德那里尝到受骗的滋味后,李鸿章开始寻找别的采购商。1880年,李鸿章又委托大清驻德国公使李凤苞向德国订购2艘斯特汀式铁甲舰和1艘钢甲巡洋舰。这回托付的是大清国自己的官员,买家也是以严谨出名的德国,李鸿章本想着这回买卖应该很稳妥了,谁想到自己人更不可靠。这名靠捐资出身的外交官在订购这些军舰时,向兵工厂收了大量佣金,可能是想借此捞回捐官的成本。结果1884年李凤苞受贿行为被人揭发后,被撤职。于是这3艘由李凤苞订购的德国军舰交付时间也一拖再拖,直到中法战争打完后才运到大清海岸。2艘斯特汀式铁甲舰后来被李鸿章亲自命名为“定远”和“镇远”。

其实有些事情由于当事人沉浸其中,“不识庐山真面目”,旁观者却可以看得更为明白。李鸿章办洋务、采购军舰心切,加之又没有可靠的技术顾问,他在购买船只时几乎不问质量如何,有点滥购的倾向,而那些外国军火商人则乘机把废旧船只、过时的枪炮武器倾销中国,获取巨利。

曾担任美国驻华使馆翻译、代办等职的何天爵,生动地描述了外国军火商是怎样千方百计向李鸿章兜揽生意的,他说:“常年有许多买卖的代理人,川流不息地从各地区和海洋上的各岛屿走向天津的总督衙门……这些人都急流般地奔向天津去。每一个人都说他自己的枪是最好的,每一个人都说他的水雷是近代战争中唯一可靠的武器……不幸北洋大臣对这些近代战争奇异的器械的性能或品质一无所知。各种买卖代理人便和他的部属及翻译结交朋友。他们贿赂李的幕客与门房……结果,给中国增加了费用,买了许多不必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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