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悲歌(2)

在更多的情况下,雪山往往充当了一个悲剧的舞台。所有的声光影像都无一例外地成为了这个舞台的主角,来来往往的游客在这个舞台上充当了极为悲壮的角色;但是这个角色又无一例外地成为了所有类似于罗马神话的替身。当高原的阳光温暖而又和煦地倾洒在这一片原本圣洁且纯洁的地域之上时,我忽然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畅和安逸。

关于雪山最早的美誉和赞扬大概源于伊利亚特那最初基于荣誉的史诗,那些带有赞美诗一般的文学作品。而当宗教这个原本有着本能寄托的社会产物还在襁褓中时,雪山已经成为了所有拜物民族和具有浪漫情调人物的信仰。尽管浩如烟海的典籍再三证明耕种的年代要远远早于宗教萌生的那个时代,但是事实上却并不如此。

雪山的悲剧在某种程度上来源于它本身对于整个登山史的一种特殊意义。所有攀登雪山的人无一例外地被看作是一个真正的悲剧英雄,从攀登乌拉尔山的那一刻起,金子一般的阳光照耀在连绵起伏的山峰之上,一切最渺小、最脆弱的生命却在这一望无际的历史风景中徘徊挣扎。

所有事关历史的传说似乎都有一种源自历史个体的冲动在其中酝酿。一切原本可以感动的东西都能够变成一种沉静的历史思考。当朦胧而又暧昧的东西尽数散去之后,整个雪山的影像将会出现在历史当中,无关神话的浪漫和史诗的雄浑,雪山只是一个极为简单而又纯朴的灵魂因子。

很多人宁愿选择这种看起来似乎很不切实际的童话,并为这个童话付出许多。所有看起来复杂的内容在本质上都包含一个简约的灵魂,这个灵魂将会伴随某种精神而贯穿整个带有文学气质悲剧美学的始终。

在卓立天外、雪光闪烁的雪山之上,更多的题材来源于殉情这个原始而又古老的内容。而玉龙雪山作为纳西族精神的寄托和一种宗教崇拜,一种自发的本能的精神崇拜在冰清玉洁的雪山之上尤为突出。

在《东巴经》中那部可以与《伊利亚特》和《婆罗衍那》相媲美的史诗《鲁般鲁饶》中关于云中作歌呼唤痛苦的女主人公开美久命金的爱情传说则是异常的动人,毫不逊色于塞纳河畔任何一部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

我躺在夏天的床上,窗外明媚的阳光倾洒在床下并不远处的地面上,蝉鸣声不已。流火的夏日使一切有生命的个体变得格外枯燥,天空中的大气带着极为焦灼的成分。通常经过长时间的挠首弄笔的不知所云之后,大段大段的文字跃然纸上,然后我就继续我的下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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