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荒唐》 写在前边的话(2)

翌日,他出来,说我操朱宝,我摇了一天微信,摇着个波大腿长声浪的,我觉得我又找着真爱了。

我见他眼有泪痕,有人说他哭过,是捧着脸干号;有人说不对,他是跪在床脚啜泣,我不知,便问你可哭了?

“她结婚,关我什么事儿,我哭你妈个蛋。”

以前我们说,要在一场婚礼中,抢走新娘,在一个大雪夜,有膝盖那么深,我们是胡匪彪子双枪将,抱走新娘,雪夜驰骋,留下一串蹄印。

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用冻僵的双手撕开她肿胀的棉袄,露出炭火一样滚热的胸脯。我的双手贴上去,烫得灼人,嗞嗞儿往外吐热气,像是两颗注满热水的囊,圆鼓鼓,滑溜溜,软绵绵,哎哟呵,真爽。

现在我们连想都不敢想,我们说这叫犯罪,属于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兼拐卖妇女儿童。

吃枪子还算罢了,最重要的是,何必呢。

何必如此冲动,何必轻躁癫狂,雪这么大,不如饮酒,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你明白了,你就狂不来,你什么都懂了,你就跑不动,于是只叫轻狂静坐圆寂,烧成了一把荒唐。

当我们成年的时候,回头看这些年少的时光,看到的是轻狂,我举手,说老师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践性还需要检验而苏联解体恰恰证明了这种哲学的不稳定性。

这是轻狂。

我朋友说,看这妞,三天之内给你拿下,双唇酥胸三角铁,给你摸得通透,否则包你一月烟钱,他问我这是不是也叫轻狂。

我说这是流氓。

那时候,我轻狂,现在轻狂是一种回忆,涓涓流淌,拨开我的胸腔,那里有一片静谧山谷,花草茂盛,不大,指甲盖大小,那就是我仅剩的那么点儿轻狂。

现在的我,还有你,还有他们,我们不是轻狂。

我们是荒唐。

“看这妞,算了,咱配不上。”

如果你早知这样,还不如趁早,年少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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