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锦年看了看手表,已经午夜十二点多了,这个时候打车并不容易,加之再拒绝杜明晟说不过去,愈加显得她心虚,不妨把他当做路人甲,或者当成出租车司机。她终于点头:“好吧,如果杜总刚好顺路的话,那就只好麻烦杜总了。”
深夜的城市已经告别一天的喧嚣,回归宁静。路上车辆不多,杜明晟将车开得飞快。尽管车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但是莫锦年仍然觉得车里有些闷,降
下车窗,风呼啦一声灌进来,吹得她发丝飘飘。“莫小姐当真不记得我了吗?”身旁的男人轻启薄唇。上车之后,他们一路无言。这是上车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莫锦年的视线落在窗外迅速倒退的夜景上,略略平复下心绪回答:
“很抱歉,杜总,我真的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或许这就是典型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她本不善于撒谎,可是为了和他撇开关系,她也只得撒谎了。
他眉头微蹙,说:“没有旁人在的时候别叫我杜总,叫我明晟就可以。”她“哦”了一声算作应答。他的眉心皱得更紧了。他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做到波澜无惊的,
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他突然将车子停了下来。窗外流动的风景霎时静止,莫锦年微微一愣,问他:“怎么停下来
了?车子抛锚了吗?”他但笑不语。莫锦年突然觉得他这个笑容有些诡异,笑得她毛骨悚然。紧接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俯下身,凑近她。“你想干吗?”她有些害怕地往后缩,可惜再豪华的车空间也只有这
么大,她再缩都无法离开他的领地。“我想确认一件事。”他冷冷地说。“什么事?”她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也不知道这个俊朗的男
人为什么会天生带有一种危险的气息,如同美丽有毒的罂粟一般,让她不由自主地害怕。
“那天晚上……那个婚礼,你是不是借我充当临时男友陪你演戏的那个人?”杜明晟深邃的眼睛直直盯着她,盯得她心里发毛,眼神有些闪躲,但她还是否认了:“不是。”
杜明晟冷哼一声,这个女人以为玩弄别人很好玩吗?她把他当成傻子还是得了失忆症的人了?
他很明显被惹怒了,突然伸手用力扯开莫锦年的衬衣,两粒纽扣迅速滚落下来,粉色胸衣露了出来。她显然未料到他会做出如此逾矩的举动,大吃一惊,一边骂他流氓一边以手遮胸。
他却仿若未闻,还在继续着手头的动作。他有些粗暴地一手钳制住她的双手,另一手扯开她的胸衣。没有了胸衣的束缚,她雪白丰满的胸部像小兔子一般跳了出来。
她顿时羞愧得无以复加,想要用嘴巴去咬他,却够不着,只好逞口舌之快:“快住手!你这个色狼!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不对,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浑蛋!”
终于,他看到了她胸部上那枚嫣红的朱砂痣。是她!没错!就是她!她就是那晚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女人。
她以为他会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孰料他却悄悄帮她把凌乱不堪的衣服拢好,略带愧疚地说:“对不起,我刚才只是想确认你究竟是不是她。”
莫锦年的手一被他松开,马上扬手照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就是一巴掌:“不要为你的流氓行为找借口!”或许是刚才受到的刺激太大,她说话的时候都气息不稳,身体瑟瑟发抖。
直至此时此刻,她仍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会发生那么荒唐的一幕,为什么那时候和他在一起共赴云雨时竟然感觉到快乐?莫非是当时的酒精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