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相连(65)

截至到20世纪60年代末,汤米·罗伯茨靠“自由先生”所开辟的时装帝国版图,已经从卡纳比街一路扩展到了辛顿教堂街。罗伯茨与特雷弗·迈尔斯一起,曾为Hung on You供应土耳其式长衬衫,为罗伯茨的另外一间精品服装店——盗窃癖(Kleptomania)提供男士马甲。他的众多客户,包括贾格尔(Jagger)、小萨米·戴维斯(Sammy Davis Jr)和崔姬(Twiggy),很快都转向了薇薇安,而罗伯茨的风格也为薇薇安和马尔科姆后期的一些设计提供了极大的灵感。他的风格常常被描述为“漫画风格的好莱坞式庸俗风”。虽然没有确切的历史资料可供证明,但美式的花哨风格通过彩色电影,已经越来越广泛地渗透进了英国人的意识中。而为了搭配此类服饰,精品店往往设计成路边小饭馆的样子,点缀着冰激凌圣代饰品——所有这些都呈现出50年代B级电影里的典型服饰和时尚风格。“特雷弗·迈尔斯确实聪明绝伦。”薇薇安表示,“他完全领先于整个行业,最终接管了开在430号的‘自由先生’,并将它更名为‘天堂车库’。那个时候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地方有一天会变成我的。”

先后在430号开过的“Hung on You”、“自由先生”和“天堂车库”等时尚店铺,使这栋建筑逐渐成为时尚人士心目中的伦敦地标。当薇薇安入驻此地时,人们期待能够在这里见到进口的破洞牛仔裤、皮革、铆钉服饰和骑行服,迪斯尼风格的混搭服装或是美国乡村摇滚乐的时尚等。他们的其他期待还包括:营业时间从1点开始,有几个人演奏音乐,有人负责端茶,模特们——例如贾斯汀·维伦纽夫(Justin de Villeneuve,崔姬的经纪人)或崔姬可能来这里拍照。那时的英王道就像是拍电影一样,像小孩子的梦境那般绚丽。英王道见证了所有这一切的发生。人们会来这里等候流行巨星的出现,例如贾格尔、比安卡、凯斯·理查兹(Keith Richards,滚石乐队的吉他手)、彼得·塞勒斯(Peter Sellers,英国著名喜剧演员),罗德·斯图亚特(Rod Stewart)、弗雷迪·墨丘里(Freddie Mercury)、玛丽安娜·菲斯福尔(Marianne Faithfull)、杰莉·霍尔(Jerry Hall)、露露(Lulu)、布里特·艾克兰德(Britt Ekland)、艾尔顿·约翰(Elton John,英国著名流行音乐创作歌手,享誉盛名的顶级音乐艺术家)。每个人都知道这里,而它同时也以毒品闻名——店员会抽着大麻在橱窗前站成一道风景——散发出颓废和小团体的氛围,而米克·贾格尔、奥西·克拉克(Ossie Clark,伦敦嬉皮时装之王,以印花高级定制闻名)和平克·弗洛伊德(Pink Floyd,英国摇滚乐队)的创始人席德·巴雷特(Syd Barrett)等著名顾客的光顾,则更助长了它的气焰。这里还开启了店员以傲慢的态度工作的悠久历史。“Hung on You”时期曾在店里工作过的杰伊和博,在薇薇安和马尔科姆接手之后又回到店里工作。他们两个人最为著名的事迹是,冲着门外潜在的客户大喊:“你们冷吗?”而在多雾清冷的伦敦,对这样喊话的最好回应就是:“说真的,我们都快冻死了。赶紧开门让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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