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最辉煌的时代是电台DJ红得有如明星那段日子。俞净找我斟,在《现代》出六啤半DJ墙报,由电台DJ执笔,又在电台mention看《现代》。种种客观因素帮助,销路骤升五倍。不过大家只签订合作十三辑,之后电台热潮又转下坡。”
“你办了《现代》五年多,人事变动如何?”
“早几年主要由我自己担任编辑,后期变动则很大,包括现时《电影双周》的胡子 ,新艺城的李居明、万能士及Honny。”
“从事出版十多年,亦搞过多种生意,你认为自己是否是一个成功的出版商人?”我问。
“成功固然论不上,但亦不算没有成绩。我想最大问题是我没有家庭或其他人支持过,完全是白手兴家,从千多元搞‘未名书屋’开始,边读书边替人补习,又学音乐,一分一毫本钱都是靠自己积累才能做生意。但今时今日的环境和我父辈的时代已经不同,几十年前个个人想发达都是靠白手兴家,但在今天这个香港社会,只是靠个人力量去奋斗,成功机会已经很微,面对无数大财团式经营,更遑论跟他们竞争了。”
听到林査理说学过音乐,相信这是一个惊人的发现,他还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张英国皇家音乐学院颁发的八级乐理文凭,娓娓道出他的学习经过。
“十多岁时我的个性很静,不似现在嗜好多多。去学正统乐理和钢琴足足四年,在六九年考获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八级乐理文凭。那时老师告诉我,全港考获八级的仅二百多个,所以我都算很出色了。不过算是乐理学得比较成功,乐器方面则玩过二胡、琵琶、手风琴,最长时间是练钢琴,但始终掌握不精。我曾经滥竽充数教过我的补习学生弹钢琴,除此又学过声乐、指挥、作曲。我对音乐的认识的确很少人知道,但不到我现时拿来牙擦(吹牛)一番,始终放低了很久,有许多已经几乎忘掉了。”
从事十多年的出版事业,林査理创造过很多,但一切他都坦白承认是基于金钱而放弃。然而对出版行业的深切认识,今天的林査理仍然靠着这些累积的经验做本钱,经营着一间超过三十个职员的公司,已经不能说是没有成就了。
只是现时的林查理绝对不是十多年前那个文艺青年,而是一个地道成长的香港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