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给责编的信 2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是我写散文最多的时期,现在入选到中小学课本上的那几篇,《读者》等一些杂志不时选登的也都是那时的作品,许多人来信或遇着了交谈,还在说那一段散文的好话,希望我多写。我只是笑笑,说:“对不起,我不会那么写了,我也写不出来了。”春天有春天的景色,秋天是秋天的风光,三十多岁的我和快要六十岁的我绝然不是一回事了。我的性格别人不大了解的以为是温顺,其实很犟的。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一些人说我散文写得比小说好,我说那我就不写散文了,专门去写小说。也就是从那时起,散文开始少了起来。以现在的年龄上,如果让我评估我的散文,虽不悔其少作,但我满意我中年以后的作品。年轻时好冲动,又唯美,见什么都想写,又讲究技法,而年龄大了,阅历多了,激情是少了,但所写的都是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真正体悟的东西,它没有了那么多的抒情和优美,它拉拉杂杂,混混沌沌,有话则长,无话则止,看似全没技法,而骨子里还是蛮有尽数的。这话真不该我来说,我说了,我的意思是我对散文的另一种理解。人站在第一个台阶上不明白第三第四个台阶上的事,站在第三第四个台阶上了却已回不到第一个台阶去。读散文最重要的是读情怀和智慧,而大情怀是朴素的,大智慧是日常的。

不多说了,但愿你能喜欢这些散文,也但愿书出版了,读者也喜欢。

2011年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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