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塔河住进宾馆,鼻子被堵住,按住右边鼻孔使劲一擤鼻子,瞬间左眼就被吹出一个大气球,吓人啊,太大了,像一个馒头。使劲睁了睁左眼,连一条缝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人蒙了,照镜子仔细看看,越看越害怕。
阿萌在房间把大包小包摊开,给妈妈打电话汇报情况,电话里和妈妈在说我“吊儿郎当”的事情。
通完话看我还没从厕所出来,就用没有升降调的语调问:“怎么了,没事吧?”
我捂着左眼,出厕所门,走到阿萌面前,把手一放:“看!”
“哎哟,怎么了,这是什么?”
“我用眼睛吹气球,你会吗?”
“吹气球,眼睛肿了。”
“阿萌,你在房间里自己休息,窦老师要到医院去看病,你看这个气球吓人吧。”
“吓人。”
到医院照了片子,一颗心放了下来,手只是挫伤,没有骨折,眼睛和鼻子之间有一块什么骨板骨折,有些漏气,一擤鼻涕把眼睛吹成了气眼,说要好多天慢慢放气就好了,哎,赶上车胎慢撒气,估计一时半会走不成了。
把眼睛用纱布包住,以防吓到别人,回到宾馆。
“阿萌,晚饭咱俩就吃方便面吧,窦老师头晕不能出门,你去买方便面吧。”
“好。”
阿萌高兴了,方便面,阿萌的最爱。
阿萌妈妈来了电话,详细询问了我的病情,最后和我说:“窦总,对不起呀!”我有些纳闷,什么事情要说对不起。
“阿萌对你胡说八道了,他说话嘴里没把门的。你受伤了,休息几天,让阿萌多干点。”
哈,一定是听阿萌说我吊儿郎当了。阿萌妈妈说小时候她就是这样批评阿萌的,阿萌记得很清楚,这次用到我身上了,估计阿萌这次批评我一定很过瘾。
阿萌去买了两盒方便面,自己烧水泡上,给我倒水,让我吃药,然后拿了我的袜子去洗。
看着阿萌忙着做事情,突然对阿萌有一种强烈的依赖感,眼角有些湿润。伤口越来越疼,头晕得厉害,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如果没有阿萌,我此时会怎样呢?
支撑着吃完泡面,嘱咐阿萌晚上自己找点事情做,昏昏沉沉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