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去年在中国干了些什么(24)

16,可能性之二

B:勇敢的风扇,敢下火海,敢上刀山。

鹰刀:“小子,我不管你是谁……。”

“行了,你想说什么我很清楚,咱们少兜圈子,一句话,你们想怎么着?”我祭出三分之一招庖丁解牛,彻底地截断鹰刀的话头。

鹰刀没有把话说完,喉咙里涨得难受,一时再发不出声音,只好退到一旁开始吐血。于是陈发春只好硬着头皮,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阴声说:“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揍你一顿。”

在陈发春的手指碰到我身穿的红色连帽外套的第一根纤维的那一瞬间,我想起了很多事情,我想起了西门吹雪,想起了李寻欢,想起了任我行,想起了小马哥,想起了施瓦辛格,也想起了李小龙,最后,我想起自己,我想起了自己原来很能打。

于是我一字一顿地铿镪有力地说:“手,拿开!”

陈发春说:“咦,还挺横的一主儿,兄弟们,菜他。”

陈发春用胳膊匝住我的脖子,一拳就朝我的眼睛上闷。王五六跳起,一脚向我的横膈膜踢去,鹰刀是高手,高手一般总是最后才出手,所以鹰刀在一旁站着,抱着双臂冷眼观战。

可惜,我不是那种最后才肯出手的高手,我马上就出手了,而我的招式一向简单直接。简单直接的招式往往也是最有效的招式。我头往后猛一靠,正好砸中陈发春的鼻子。同时,脚往墙上一踢,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堪堪避开王五六踹过来的一脚。好一个风扇,尚未待身形落下,右拳闪电般地往后一打,从镜子里可以看得分明,这一拳再度重击在陈发春的鼻梁上。我重复该动作三次之后,陈发春彻底崩溃了,紧匝住我脖子的胳膊软绵绵地滑开,我一个转身,再一拳击中他的下颌,打得他如风中之烛般摇晃不停。而接下来我打在他腹部的一记重拳,终于让他捂住肚子,蹲在一旁,暂时失去战斗能力。

王五六摘下墙上的镜子,口中大叫一声”不准躲”,劈头向我砸来。

在此关键时刻,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将付出血的代价,还好,风扇丝毫未曾慌乱。只见他他大吼一声:”来得好以及你说不躲我就不躲。”我一记半转身侧踢腿,正中王五六的裆部。由于生不如死的一坨坨疼痛,王五六的手上力道顿时减弱许多,镜子下砸的速度也放慢了不少。我得以很轻松地把镜子抓住,顺手一夺,便拿在自己手中。

“知不知道,镜子是公物,而损坏公物是不对的。”我这么告诉王五六,但他还没来及点头,我就不小心把镜子在他头上砸了个粉碎。我视力不太好,不知道他头上沽沽沽往外冒的红色液体是不是血,你知道吗?

现在的状况是:我和鹰刀寂然对屹,王五六和陈发春在地上放纵地呻吟。

“是你们逼我的!”我遗憾地说。

“我们来打你,你不愿意被打就明说嘛,可你为什么要还手呢?为什么?”鹰刀越说声音越大,他已经愤怒了!他从腰里掏出一把匕首,扯开活扣,然后把刀鞘随手一丢,匕首在他的手中放出寒光,象一条条毒蛇的眼睛。

我一看见刀鞘上绣着精美的异域花纹,便知道这是疆刀。我的室友灯笼也有一把象这样的匕首,但他那把匕首还没有开过锋。于是我问鹰刀:“你是新疆人?”

“现在想套近乎拉老乡已经太晚了,妈的,老子今天要废了你。”

鹰刀揉身而上,匕首直捅我的胸部,血肉之躯毕竟不能和百炼精钢硬拼。所以,我只能一边尽量闪躲,一边用我的近视眼寻找机会。但地上躺着王五六和陈发春,因而可供我闪躲的地方更加局促。当我移动到王五六身边的时候,这阴险的家伙一把抱住我的两腿,让我一时间无法动弹,鹰刀目露凶光,笑容狰狞,对准我就是一刀。

我再无可退,只能狼狈地往后一倒,直挺挺地摔在王五六身上,王五六发出一声闷哼,鹰刀一刀扑空。这个时候,保命要紧,请你原谅我手段之粗暴,我抓住王五六的头发,提起他的脑袋,再重重地往地下一掼,使他处于因外力压迫而导致的脑部供氧不足的晕眩状态。我得以趁机抽开我的双腿,鹰刀重振旗鼓,眼中凶光更盛,看样子今天不把我捅个半死他是不会罢手的。其实,这又何必呢?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到了这个时候,我不得不出绝招。

我的绝招就是──没有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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