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沏茶,手脚有点毛糙,竟然把茶叶洒落在了壶外,把茶水洒在了茶几,不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茶艺师。我的朋友正要给她发火,但她朝他投来一笑,笑意甜甜的,脸儿俏俏的,我的朋友转怒为笑,欣赏起她的美丽来。
她约莫二十岁,一头棕色拉丝毛长发,白晰而细腻的鹅蛋脸,穿一身贴身的粉色碎花旗袍,让修长的身体格外秀美。旗袍的开衩很高,露出白嫩而很长一段大腿,颇显性感。她向我朋友投过来一个媚眼,继而为她刚才沏茶的拙劣水平,不好意思地说,我做茶艺小姐时间不长,毛手毛脚的,不周的地方,请多见谅。朋友说,秀色可餐,看你人比喝茶还香,不必道歉,多陪我们会儿就行了。茶艺小姐说,我叫纯美,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会满足的。纯美,多好的名字。她把“满—足”两个字说得四川化口音很重,听起来很是柔美。我对朋友说,这是你成都老乡。朋友与她细聊,原来竟然同他是一个县的,地道的老乡。我说,你这老乡好像是干“三陪”的。我朋友说,哪是好像?肯定是。
不一会,她被一个小姐替换走了。被替换的小姐长得很难看,我朋友不情愿,只要纯美服务而不要别人。这位小姐说,她一会儿回来。大约二个小时多,纯美小姐回来了,脸蛋潮红,头发有点零乱,嘴角还流露着一丝慌乱感。我问她,刚才干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她说,是你们来之前就约好了的,服务一位客人。我们问,是什么客人?她说,就是位男客人呗,还是什么客人!?明白了,她的确是“三陪”小姐。她是扔下我们“接”别的客人去了,而且做的是那种肮脏交易的事。
纯美面对老乡,羞愧地甩了一眼,随之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她说,你们要特殊服务,我也会满足的。我朋友问她,刚才你出去两个小时,挣了多少钱?她也不隐晦,直截了当地说,五百。我朋友当即要了她电话,说他不会“放过”她的。她反而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