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看过死人回来,来栖想喝一杯烈性酒。
他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法国苹果酒,倒进高脚杯里,问麻子:
“喝点儿吗?”
“喝一点儿……”
这时,电话铃响了,来栖拿起一听,是小野主任打来的。
“您还没有休息吧?”
来栖告诉她正想喝杯酒,她才放心的说起来:
“那对夫妇真是差劲。老人家的遗体还停在房间里呢,他们就翻腾起床边的书架和壁橱里头来了。”
据她说,他们是在寻找现金和存折,想看看父亲留下了多少遗产。
明摆着,对他们来说,比起哀悼死者来,金钱更重要。
一般干这种事的家属大都是败家子,或者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亲戚,可刚才那对夫妇,看上去丈夫是循规蹈矩的上班族,妻子也很懂规矩的样子。
可是,没想到他们的父亲刚一死,就迫不及待地翻找起遗产来了。难道因为还有弟弟和妹妹,想先下手为强吗?
看起来,虽说是父子亲情,也是有千差万别的啊。
“你不用管他们……”
来栖又一次想起了那个叫Lika的女人,付给她报酬后,她还想找给他多付的钱。
“还是那个女孩,对堀内先生更好啊。”
来栖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只说了句“你辛苦了”,就挂了电话。
“发生了什么事吗?”
麻子担心地问道,来栖轻轻点点头,说:
“主任不高兴了。”
“是啊,女人遇到这事多半会生气的。”
“你也会生气?”
“谁知道呢?”
“你一向很宽容的嘛。”
麻子一边喝着苹果酒,慢悠悠地晃了晃脑袋。
“你可不能大意噢。”
Et Aiors。
来栖耸了耸肩,吓唬她。麻子苦笑着小声说:
“你是想说‘那又怎么了’吧?”
来栖突然拽过麻子的上身,跟她接吻。
“咱们睡吧。”
被电话叫起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半小时了。来栖说完上床躺下了,不一会儿,麻子也上了床,她脱去天蓝色睡衣,露出了来栖离开时的那条白色吊带睡裙。
来栖搂过麻子柔软的身体,麻子说:“等等……今天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来栖暗自揣测,尽管在堀内先生去世的当天晚上,他和麻子亲热,堀内先生也会原谅他们,不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