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玛利亚教堂,协和大道14号(2)

特洛伊走近波拉,让波拉感到不舒服。他们曾经的一夜情波拉还没忘。

“你听见了,波拉。你刚和梵蒂冈最有权力的人联系在一起了。他给了你一项特殊的任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选了你,但是他特别提到你的名字。你知道自己该做的。每天向我汇报,要简短、中听并切中要害。最重要的是,收集所有确凿证据。我希望你现在已经有些想法了,尽快给我消息。”

说完,特洛伊转身去追塞林。

“什么浑蛋玩意儿。”波拉咕哝了一句,当然,在确定其他人听不见的情况下。

“接着说,别停啊。”最后到的但丁笑着说。

波拉的脸红了,伸出手。

“我是波拉·迪坎迪。”

“法比欧·但丁。”

“木里兹·庞底罗。”

在但丁和庞底罗握手的时候,波拉仔细观察着但丁。他看上去四十来岁,不高但很结实。他的头顶在粗脖子上,头顶的黑头发有两英寸高,他大概也就不到5英尺6高。这位负责人很迷人,虽然长得不是很帅。他的眼睛是橄榄绿色的,是意大利半岛南部那里的人种。

“你刚才说的‘浑蛋’是不是也包括我的上级啊,警官?”

“说实话,是。我想说我得到了不该有的殊荣呢。”

“我们都知道这个案件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这可是个棘手的活儿。倒也不是不该得的差事。你的档案记录说明你会对这个案件很有准备,可惜你还没有真正利用你的特长职位干出任何成绩,但是现在马上就会有变化了,对不对?”

“你读了我的档案?这里还有没有什么秘密啊?”

“对他可没有。”

“听着,你这个自命不凡的小……”庞底罗生气了。

“庞底罗。不用这样。我们现在是在犯罪现场,我是负责人。我们还是开始工作吧,别的话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过去。”波拉说。

“好吧,你是头儿,你说了算。”

在红色警戒线一边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在等着。他们是犯罪现场分析小组成员,是发现证据的专家。波拉和她的两名同伴走向教堂正厅。

“那么我们意见统一了,但丁,告诉我们你知道的。”波拉说。

“当然,第一个受害者是意大利枢机恩利格·坡提尼。”

“不可能!”波拉和庞底罗异口同声。

“我说得没错,朋友。我亲眼看到的。”

“他是改革派的最强候选人啊!是一个开明的人。要是媒体知道这事还不炸了锅?”

“庞底罗,媒体不会知道。这是一次灾难。昨天早上乔治·布什总统全家来到罗马。还有另外两百名代表和国家要人来到这里,他们在星期五举行教宗葬礼时都会在我的保护范围里。我们现在是一级警戒,但是你看现在这里的情形,非常复杂,我们最不想看到的是恐慌。你出来一下,我要抽烟。”

但丁带着两人来到街上。人群还在不断拥挤。协和大道上满满的全是人。很多国家的旗子:法国的、西班牙的、波兰的、意大利的,以及其他国家的。年轻人有的在弹吉他,点着信仰的蜡烛,甚至盲人都带着他的导盲犬来了。这里有两百万人准备参加教宗的葬礼,这位伟人改写了欧洲的地图。现在这里是世界上最不适合工作的地方,波拉想,什么证据都会让这群教徒给弄丢。

“坡提尼枢机住在马德派住区,在贾斯佩瑞。”但丁说,“他是星期四早上到的,因为他知道教宗葬礼的准备工作。修女们说星期五晚上一切正常,吃完晚饭他在礼拜堂待了好长时间,为教宗祷告。没人看见他什么时候去睡觉的。在他房间里也没有搏斗的痕迹。看不出有人在他床上睡过觉,除非那个杀手又重新把床铺整齐。星期六他一直没有下来吃早饭,但人们以为他一直在尽梵蒂冈的职责。星期六早上发生的我们不大清楚,但是梵蒂冈整个乱了套,你明白吗?他是在梵蒂冈城的当街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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