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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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语的森林:

站立的树、爬地而行的藤蔓、顺势生长的杂草,雨雾弥漫着迷失的人群、一些词语的救治者、歌唱的灵魂:

词语抽刀止血,词语沉睡不醒,一些词语张扬于世:

安居于词语的家园,山石海风的疼痛,疯狂都是为了向前,向前……风吹落身上的书卷,雨水浸泡记忆的文字:

……我们还有什么……来自天空的召唤为何被形容成一种虚妄:

问到灵魂深处,刀尖发出蓝色的声音,呼啸着潜过梦境:

醒来,已经是黄昏。

50

在你健康的时候,遇见诗歌。

黑夜的孤独从青春的战壕里打一个滚,激灵地站在文字的面前,接受战友和兄长的握手。

51

每天,都不想出门。

早上不出门。

中午喝杯水。

下午,在文字的山谷,休眠不醒。

人潮让人孤独。

52

词语的咳嗽声。

废墟,天开地阔地轰轰而来,小丑们,烟飞尘没。

繁花献媚于喧嚣的城市,同烟花步调一致地绽放,找一个随意的中心——城市哪里都是中心!

废墟与繁华艰难地筑起诗歌的清骨。

53

阳光直射,在人潮中。

突然幸福着。

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株植物旁,双手插在口袋里,脚画着一朵朵神秘之花的符号。

日子留在昨天渗水的战壕,战士已离阵,只剩流水和几棵烧毁的树软弱地证明:曾经有过一场战争。

诗歌从千军万马中站起来,清醒着,在沙滩上浅浅地写一个“人”字。

过去显隐于词语中,文字的石垒,湿地的泥潭……

……过去流到今天的镜子里……

诗歌不会顾忌各个标点符号的轻重缓急,它只有激情和热爱……走出对纸的抒写,铺满大地的是诗歌的情怀。

各色标号不允许填进原则中,不接受——改变标号的内容,

……接受现实中残缺的人。握手成桥,诗歌改变着河流两岸的生活:

把一个姑娘嫁给一个干净纯洁的小伙,

把一只蝴蝶迎出花丛,

把一只鸟,写进天空,放在云的下面。

松手成河:

捕鱼者、泅水者、摆渡的老人和少女,握手,来去如风,不带走什么……

留下的是对春天的留念。

54

突然苍白地停驻在那幅画前,千万块生命的石头沉溺于湖水,正在下沉,下沉的石头,人们都在经历同样的噩梦。

血色,奔涌于两条界限的上空。

55

一个词语拯救一个时代。

56

一些怎样的毒素在身体里驻扎安顿,深入。

帮我轻拂。

诗歌的杯子端起来,底部正对太阳,

把太阳喝下去。

57

不责问那些傻的文字。

诗歌忽略每一道刀疤之前的喊叫。

58

冬会去?春会来吗?在词语的追截中,声音低吟着生命的只是一次呼喊。

雪重要吗?最后一场重要吗?态度重要吗?被否认重要吗?

水重要吗?天重要吗?山上的树和草重要吗?树和草上的露珠重要吗?

手被刀划伤、砍伤。

行色之外,宽敞的内心,句号和逗号是诗歌的方式之一,更多的时候,刚勇出击,不动声色的飞速中流转,多余的剩下的迅速脱落。大小流氓从蛆虫到大虫,里里外外,没有顾忌。

欲望都是拿着械器的……

一个词语的转身,她们,烟飞,烟灭。

缺失的不是身体的醒,具体点:城市的灯晃着白茫茫的眼睛,照耀着不眠的睡意,连彻夜失眠的机会都快没有了。

曾有被风吹在半空的时候。

是的,无可避免地被历史一次次捉弄,踏上这条疯狂之路:

老鼠在大街上唱歌,苍蝇在话筒前清嗓,飞蛾在给灯添油,蚕宝宝在给自己铺设转基因的走廊,麻雀经过几个年代的剿杀,终于离开了树枝和天空。

找个咳嗽的借口回到记忆的乡村,灶膛里的火,红红地跳闪在土墙上,温暖着时间的脐带,上天啊,给道路一个转向的提示吧!

你身体温暖,心灵冰冷而遇上诗歌,用词语取暖。你的文字,没有季节,没有日月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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