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艾森巴赫上课就非常顺。我跟郎朗研究艾森巴赫,我说艾森巴赫的特点是音乐性世界无敌,是最好的。你要分析他的优势,他在世界上的位置,要学习他的音乐性,当他过分的时候你要稳得住。后来,他们两人合作的时候,艾森巴赫也受到郎朗稳住的影响。他们的合作非常愉快。
祖宾?梅塔是世界超级大指挥。郎朗2001年在纽约爱乐大厅考试,祖宾?梅塔在场,还为郎朗鼓掌。后来祖宾?梅塔指挥洛杉矶爱乐乐团,跟郎朗合作,祖宾?梅塔说,我知道郎朗会成大师,但没想到这么快,我应该更早跟他合作。
郎朗跟他合作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祖宾?梅塔的音乐太好了,我们向他学习了很多东西。祖宾?梅塔年轻的时候和霍洛维茨合作过,这很有意思,年轻的他指挥年老的霍洛维茨,年老的他又指挥过霍洛维茨年轻的徒孙。在弹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的时候,祖宾?梅塔告诉郎朗,这一段霍洛维茨是怎么弹的,那段又是怎么弹的。这一老一少合作,加上霍洛维茨的精华,郎朗自己的发挥,祖宾?梅塔的音乐控制,两人组合在一起,那种神韵,真是梦幻般的音乐。
跟这些大师合作,我们受到了很多启发,受益无穷。我呢,此时只能作为记者,没完没了地录像,没完没了地照相,人家从来没有说什么,所有这些大艺术家对我们完全开绿灯,我们打心眼里感谢他们。另外,从这一点来说,我这个记者也很称职,从不漏掉一点重要的东西,回家后我再跟郎朗继续研究。
郎朗的幸运在于,他的导师格拉夫曼是俄罗斯学派最权威的专家,巴伦伯依姆是贝多芬专家,艾森巴赫是舒曼专家,祖宾?梅塔指挥过霍洛维茨,巴伦伯依姆指挥过鲁宾斯坦,我们获得的全是第一手真传。所有这些,我们父子俩都在一起深入研究。那样的时刻,我们感受到音乐的奥妙真是像宇宙一样浩瀚无边。我们深深地沉浸其中,感受着音乐带给我们的美妙,忘记了世界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