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确实要填补一个高级职位空缺,那就是负责情报工作的国防部副部长,现任副部长史蒂夫·坎博内已经辞职。早在提名批准之前,我就邀请了另一位老友兼同事——退役空军中将詹姆斯·克拉珀来担任这一职位。在我还是中情局局长的时候,克拉珀是国防情报局(DIA)局长。他从军中退役后,又担任了国家地理空间情报局(NGA)局长,这个名字拗口的机构负责全美国的图像卫星和图像分析工作。由于克拉珀是个强硬的国家情报负责人,实际控制着包括国防情报局在内的整个情报机构,因此常与拉姆斯菲尔德发生冲突。出于种种原因,他被迫辞去国家地理空间情报局的工作。我请他回来时,距离他离开政府才仅仅数月。媒体和国会对五角大楼的情报工作多有不满,我相信有克拉珀这样既有经验又正直的人的加入,会帮助我迅速扭转不良局面。我完全信任他。克拉珀勉强同意接受这个工作,只提出了一个条件:我必须给他的妻子苏打个电话,告诉她,她丈夫做这件事的重要性。这对我来说可是头一遭,但我真的这样做了。苏非常体谅我再一次因国家需要而打扰他们生活的请求。
我说过,离开得州农工对我和贝姬来说都不容易。当我在校长办公室结束最后一天的工作时,一万多名学生和教职员工一起向我告别。学生会主席发了言,我也发了言,然后我们一起唱了《战斗颂歌》。那天举行了三场毕业典礼,随着典礼的结束,我在得州农工的职责也正式结束了。
12月17日星期日,我携贝姬飞往华盛顿,开始履行新的责任。
我的宣誓就职仪式在次日下午1点15分举行。总统、副总统双双到场,我的全部家人都出席了仪式。我原本邀请了最高法院大法官桑德拉·戴·奥康纳来主持宣誓仪式,因为15年前我宣誓就任中情局局长的仪式也是由她主持的。可惜她因出行安排不能到场,于是我邀请副总统切尼来主持仪式,我将此视为一个向他表示友善和尊重的小小姿态。贝姬手捧的《圣经》是我16岁生日时父母送给我的。
在首次与史蒂夫·哈德利联系后的第58天,我成了肩负结束两场战争重任的国防部部长,以及这个世界有史以来最精良军队的领袖。我知道,自己将很快飞赴伊拉克与战地指挥官们见面,就未来几星期和几个月里该如何开展工作,向他们寻求“毫无掩饰和直截了当”的建议。我还注意到阿富汗战争的进展面临风险,但我们需要在那里坚守承诺。回想我在提名听证会上的发言主题,我是这样说的:
在今后两年里,我们应对该地区各种挑战的方式,将决定伊拉克、阿富汗和其他处在十字路口的国家是否能走上向持久政府过渡的道路,成为我们在全球反恐战争中的盟友,还是沦为极端主义势力和混乱所盛行的地区。我们都想找出一种方法,把战场上的美国儿女带回家。但正如总统明确表示的那样,我们无法承受在中东失败的后果。在这种紧要关头,伊拉克的失败将成为一场灾难,它将反复困扰我们的国家,损害我们的荣誉,使美国在未来数十年内陷入危险的境地。
几小时后有个插曲为这一天增加了欢乐的色彩。在宣誓就职的演讲中,我提到我93岁的老母亲也出席了仪式。喜剧演员柯南·奥布莱恩在当晚的脱口秀节目里没有放过这个细节。他开玩笑说,我母亲在仪式后走过来向我表示祝贺,然后对我说:“现在去踢老大的屁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