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处于主人的位置,来考察将被我宰杀的一只羊的心态。这是一只不知道厄运已经降临到头上的羊,它仍在悠闲自得地吃着青草,还不时抬头向高远的蓝天望去。这时候我伸出一只手,让它的舌头愉快地舔着。此时,这只羊是自由的,当然这里只涉及羊的“人格的胜利”。
我是主人,我的目的,不是让它懂得恐惧,恐惧与否对羊是没有意义的。我杀掉它,再过一会儿我将杀掉它,对于死亡的含义,这位可爱的羊因为不是思想家,它当然不知道。我用刀抹它雪白的脖子,它的“理论深度”仅局限于一个痛觉而已,它的四肢不断地抽搐。
因为它感到痛了,于是就动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