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个梦,往下走(2)

童年里,爸妈都在事业的上升期,工作很忙碌,我基本上都跟着外婆。

外婆属于五湖四海皆朋友的性情中人,朋友遍天下,小时候我就跟着她走南闯北、行侠仗义。最深刻的一段记忆是有次在从厦门岛内去鼓浪屿的轮渡上,因为外婆朋友的一句话,我外婆用一瓶雪碧的代价让我在船上打了一套少林拳。那瓶雪碧到现在还没有兑现,因为当时我武功太强招数太多,还没打完一套拳我们就下船了。

我的外婆贯穿于我的童年,直接间接地导致我现在的性格也有她那股广结天下英雄的精神气。

那些曾经最爱的人,我们会在潜移默化中悄悄变成了他。

外婆1998年的时候得了一场重病,当时我正在老家看我爷爷奶奶,得知消息后我立刻赶回龙岩。

回到龙岩后外婆就一直在昏迷,在听到我的声音之后仪器上的曲线似乎有些反应,毕竟,我是她最爱的外孙。

一周之后,外婆离开了我们。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我没有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外婆还没走,她只是睡一会儿,等等就会醒来。

守灵的那几天,我都没有离开外婆,我就陪着她跟她说好多好多的话,还是感觉她一会儿就会起来拍拍我的头,让我回去好好学习了。

火化的那一天, 看着包着白布的外婆缓缓进入焚化炉, 那一刻, 我才真正发现外婆离开我了, 不会再回来了, 然后我就崩溃了。

我趴在地上不停地哭,声嘶力竭的那种。没有人可以把我拉起来,大家只能静静地等到我哭累了,没有声音了,只剩下抽搐的力气了,才将我抬回车上。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亲人间的生离死别,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命的渺小。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一定要好好珍惜每一分钟与自己相爱的人相处的时光。

每一次道别,都请好好地拥抱,谁也不知道,一个转身之后会不会是永远。

说回我的义务教育。

幼儿园的印象已经相当模糊了,唯一的回忆是来自两张不堪入目的照片。一张是穿着军装缺了颗牙坐在秋千上的照片,颓废。还有一张是化着浓妆穿着蓝色紧身衣的照片,妖媚。庆幸的是我既没有变成艺术家,也没有成为gay,顺遂。上小学的第一天我就被选为了班长, 因为入学考试我考了满分。

那个时候,别人是勤能补拙,我是智能补惰。靠着小聪明,应付小学那些不太难的课程,我在小学六年里基本就没有离开过年级前三。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我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被学校推荐去参加市里的一个节水征文大赛,拿了全市第三名。奖品是一个挂在床头的小电风扇。记得那个时候我们搬过两次家,换了很多东西,只有那个电风扇一路陪伴。它吹出来的不是风,是人生第一次获奖的自豪感。

小学升初中时差了0.5分,一阵大哭之后,老爸花了9000元钱将我送进了福建省四强中学之一—龙岩一中。

当时家里一部羡煞邻居的29英寸彩色电视才3000多元钱,我感觉我花了家里90 0 0元钱真的是大逆不道,只能对我爸妈效忠,至死不渝。

还没等到找机会对爸妈宣誓呢,我就做了件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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