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这一天,公司帮我准备了白色的西装。这是我这几年里第一次穿这么正式的白色西装。首先,我不想当一个白马王子,在童话故事里,我不太愿意当从出生起就是“高富帅”的白马王子,我更愿意当那个骑着马穿着破破烂烂的盔甲去救公主的骑士,我觉得他更帅一点。
而且,我对穿白裤子有点抗拒,就好像我对男生保养皮肤有抗拒一样,我觉得爷们儿就该穿深色的,白裤子应该留给别的人。公司同事知道了我对白色裤子的抗拒,耐心地安慰我:“汪苏泷,就准备这一套衣服,你爱穿不穿!”
我深受感动,穿着白西装,唱完了《年轮》,最后一切都好。
对很多我原来不太喜欢的事物,我都在慢慢尝试。我相信存在即合理,存在代表有人喜欢,有人喜欢就一定有它的道理。因为讨厌不被尊重,所以我会对别人更加尊重。
结束了演出,第二天的演出又是在下午,终于可以睡这几天第一个懒觉了。
相比于往年,今年的我多了一个工作—每个周四晚上,我都会在线上和歌迷们互动唱歌。我喜欢这种形式,每周见面,他们可以发弹幕,我第一时间就能看到,他们还可以点歌,演出现场有钢琴,我会第一时间唱给他们听。现场有乐队,并且是我专辑的乐手班底。这是确定要进行这个工作之前写在合约里的要求,既然要加入乐队,那我希望它的音乐品质是好的,我希望是专辑里面出现过的乐手,技术过硬,配合默契。唱唱歌,聊聊天,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在看大家的弹幕的时候,我很喜欢一句话,有人说以前最不喜欢的日子就是周四,因为要补课,但是现在因为有了我的直播,周四变成了他最喜欢的日子。
我很感动,每个周四也变成了对我意义不同的一天。只是对这位同学我疑惑的是:你不是要补课吗,怎么还有时间看直播?
2015年底,繁忙的工作让我的身体开始有点吃不消,持续好几天低烧,状况很糟糕。好在18号我在家休息一天了,这一天,我一直躺在床上,除了去洗手间、接外卖或者地震,其他什么事都不能驱使我下床。这样的喘息,对我而言,非常难得。遗憾的是晚上我还是得起床收拾行李,第二天要去湖南韶山举办歌友会。开心的是,这场歌友会也有徐良。
第二天,19号,我和徐良在机场见面,他带着大大的黑眼圈,和我打招呼。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很久没见。几个月前,我们两个的家在同一个小区的隔壁两栋楼,晚上有空,他都会过来坐坐。但是后来我搬家,离开了那个小区,我们相聚的时间就变得少之又少。我们相约晚上演出后一块吃消夜。但是不能太晚,因为第二天,又是早班机。
这个职业,可以让你享受掌声,也可以让你感受疲惫。离去的人早早离去了,坚持的人还在拼搏着,尽管嘴上经常会骂骂咧咧,但身体始终很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