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电影、音乐、书籍与雅痞(1)

我们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看过大量的书籍、电影,也听过太多音乐。我们的人生当中有好多事都是从这些里面学习的,比如处事的方法,举手投足间的气质,眼神、手势,衣着打扮等等。

我从小就喜欢看那些充满个人特色的电影、书籍,听那些让自己发狂的音乐。我曾经不止一次试图归纳这些东西,我是说,我喜欢的这些东西到底是属于哪个流派的。曾经的我是无论如何都归纳不出来的,现在因为从事的职业,我知道了。

雅痞,是这些东西最好的代名词。

在我成长的年代,香港影片占据了我们主要的视线,值得细数的电影太多,基本上每一部都充满了独特的记忆。

到现在,只要提到“小马哥”这三个字,我们马上就会想到周润发。电影中,他大声呼喊也不会被人用枪指着头,嘴里叼着根牙签,好像牙齿上永远都有一点剔不干净的牛肉丝一般,最最重要的是嚣张的态度。对,你没看错,是嚣张,在我看来,这是极致的嚣张,谁也不鸟,哪怕是周杰伦出现在对面,唱了一大段Rap,然后再加上“哎呦,不错哦”的评价,小马哥依然谈笑风生。有人说这是英雄本色,当然没错,因为电影的名字就叫《英雄本色》。但是英雄的种类各种各样,《破坏之王》里的周星驰也是一种英雄,虽然懦弱,最后却一招出奇制胜;《勇闯夺命岛》里的尼古拉斯·凯奇也是英雄;施瓦辛格的系列电影中,基本上都是硬汉英雄的角色。那么,小马哥和他们究竟有何不同呢?——雅痞,小马哥是雅痞英雄。

那么,雅痞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痞子?NoNoNo,雅痞可不是单纯的痞子的意思,永远不要忽略雅字的存在,而且甚至“痞”这个字也不是代表原来的意思。或者我这么说你可能就明白了——“一个有着独特气质的又不拘泥于条条框框的人”。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立志以小马哥为偶像,我的脑海里初步形成了以小马哥为原型的雅痞概念。从那时起,我的嘴里每天都叼个牙签,在学校的走廊里摇摇晃晃地走,时不时被高年级的孩子们一顿爆K,但我丝毫没有改变自己志向的意思,每当被爆K的时候我总是大声地告诫他们:“随你们打好了,但是你们要记住,永远不要用枪指着我的头。”小孩子哪里有枪,又怎么会指着你的头呢?除非他们裆下的“小手枪”……欸,这个故事怎么越说口味越重了。

我甚至还学习小马哥的瘸腿,一瘸一拐地走了半个学期的路,害得家长、老师都以为我有了残疾,去医院检查又丝毫没有异样,他们以为我得了一种神经性的瘸腿障碍症,不知道这个词是不是这么形容的,但大体就是这样的,这怎么能够检查的出来呢,开玩笑,我之所以瘸腿,是因为雅痞的概念在我的血液中流淌的缘故,利用现在的医学是根本无法察觉的。直到后来多看了几部电影,我这个瘸腿的毛病才改过来。

最初的印象总是很难改变的,所以到现在,小马哥还会不时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提醒我——陈欢,千万别忘记我教给你的,在我们的面前会有很多把枪,有些叫做“现实”、有些叫做“妥协”、有些叫做“盲从”、有些叫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记住,永远别让人用枪指着你的头。

香港电影陪伴我们度过了青葱岁月,我说的我们,指的是和我年龄相仿的人们。那个时候我们都是租录像带,到后期是租VCD观看的,国外的电影经常出现傻了吧唧的情况,整条音轨就是两个人配成的,听上去像闹笑话一样,让人迷糊,而且品质上没有保证。

那时候也不发达,大家对于谁是杰克·尼克尔森,谁是达斯亭霍夫曼,马龙·白兰度,艾尔·帕西诺还没有明确的概念,选择影片上也不会按照这些名字去选择,通常会选择一些看名字觉得很新奇的电影,比如《超人大战魔女》、《恐怖蜘蛛》、《吃人鸟》、《吃人蜂》等等。你听这些名字,现在有点心智的人们都不会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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