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虎半张着嘴看了他好几秒钟,突然咧嘴笑了:“响鼓不用重槌敲,明白就好,……当然不能有意见。”李四虎又将目光收回去,在全班另外几个人的身上悠了一圈说:“大家都要以这件事为教训。要记住,咱们当炮手的,别的再疵毛,就是对炮不能随便。你把炮玩灵了,稀拉一点操蛋一点误岗三五分钟人家不能把你怎么着,批你说你但是心眼里服你。你要是连吃饭家伙都使唤不好,你把天吹出个窟窿把地拍起个包,人家照样可以看不起你。”
李四虎说着,情不自禁地往小套间里屋看了一眼,那是丘华山自成体系的排部。一双皮鞋整齐地码在床沿下,锃亮照人。李四虎的嗓子眼掩饰不住地咕噜一声响,眼睛里又涌上一层自来火:“光包装好管屌用,里面没样子,提虚劲!”
大家明白班长的气从何来,都不吭声。
李四虎意识到情绪分散,又收回话头:“能看出来,你石平阳是条血性汉子,只要你舍下身子跟我干,我保你能成为咱连的高级炮手!”又把脑袋转向耿其明,“老耿你说是不是?”
耿其明忙说:“那是那是。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石平阳你刚来,有些情况不了解。你去问问,搞训练,搞内务评比,搞晚婚计划生育……咱们班啥事落后过?”
老兵李茂全一杆子插进来:“咱们副班长的老婆先系根绳子后结婚,团里都表扬过。”
大家哗地大笑,前仰后合。李四虎敲敲凳子:“有什么好笑的?严肃点!不是系绳子,是上环。”李四虎做了个手势,很形象地比划了一下。“这也是咱们班的光荣,让你们一笑就冲没了严肃性,扯——那个——蛋!”
副班长说:“那是那是,大家都会遇到这个问题的,能不能处理好还很难说,还真要靠觉悟……现在说正经的。石平阳同志是有责任的,当然,班长同志心情可以理解,但踢人不对,方法上有问题。我作为党小组长,有责任进行批评帮助……”
“算qiu了老耿,”李四虎拦住他的话,打了个呵欠说:“下次小组会上说吧,今天主要是对石平阳进行帮助,已经达到了预期目的,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