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情报工作(1)

北伐战争始于1926年7月1日。用戴笠自己的说法,他和黄埔的其他许多学员一样,在1927年4月15日的“清洗”之后奉蒋介石的命令离开军校,踏上国民革命军穿越福建和浙江的东进征途。共有7,795名黄埔学生于1926—1928年之间参加了第三次北伐。其中76%来自于长江流域的省份或南方。大多数人受过中学教育,3/4的人出生于中等阶层地主、中农或职员家庭。RichardB Landis,TrainingandIndoctrinationattheWhampoaAcademy,p 76。因没有足够的马匹供整个骑兵队使用,戴笠所在连队的一部分人便分散坐船去上海,他们在那里又分成两拨,分别在徐州和苏州驻下。戴笠属于苏州那拨儿。与众不同的是,戴笠的任务并不是骑马战斗,而是侦察和颠覆敌人。戴笠持有少校军衔,挂名在徐州戒严司令部下。江绍贞:《戴笠和军统》,第25页。戴笠的具体任务是汇报敌人列阵的军事情报。戴笠在替部队进军上海铺垫了道路之后,继续穿越徐州、北平、天津、太原、西安、郑州和开封。他后来宣称,探取北洋军阀的情报非常容易,因为他们及其下属都大意粗心,忽视细节,不学无术,腐化堕落。这个意见也许反应了戴对北方人的鄙视,但事实上他很快就发现,在那些军阀内部整垮另一个将军是多么容易。由于戴笠既保证了情报的可靠性,又协助总司令战胜了敌人,据说戴笠在完成任务之后得到了蒋介石更大的赏识。为了表彰戴笠在北伐中的战地工作,蒋授予他亲笔题字“艰苦卓绝”。文强:《戴笠其人》,第187页。他的具体任务是先行于主力部队,通报敌方的军事情报和前线位置。一旦到达他早年曾经“打流”过的江浙地带,戴笠便显得得心应手,他源源不断地发回用隐形墨水写出的报告,供蒋披阅。那些报告是用“米汤”写出的,即一种米浆,只有涂了碘酒后才会显形。文强:《戴笠其人》,第186—187页。

当1927年夏末“密查组”开始解体时,戴笠发现自己又在上海“打流”,他又睡到了表兄弟张冠夫的家里,一边寻找任何能找到的机会。有关密查组,见徐铸成:《杜月笙正传》,第96页。据信,戴笠在黄埔骑兵第一连里“查清”了20多个共产党员学生案件。邓元忠:《三民主义力行社史》,第77页。出乎他的意料,这次竟然给他机会替老上级蒋介石效“犬马之劳”。据章微寒说,实际上直到1927年9月戴笠在上海开始替蒋介石当警卫时,他才认识蒋。章微寒:《戴笠与庞大的军统组织》,第2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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