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入中南海(1)

作为毛泽东的秘书,陈伯达深受毛泽东的器重。他跟随毛泽东访问苏联。他负责编辑《毛泽东选集》,负责起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参与起草中共“八大”政治报告,起草诸多重要的中共中央文件,成为中共中央一支笔……

搬入中南海

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召开之前的一个多月——1949年1月31日——北平宣告和平解放。

1949年3月25日,中共中央和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由西柏坡移至北平,毛泽东和朱德在北平检阅了中国人民解放军部队。从这一天起,北平成了红色中国的政治中心。

陈伯达随着毛泽东来到北平,想及12年前急匆匆逃离,如今以胜利者的姿态昂首归来,不由得感慨万千。尤其是在他的车子驶过北海公园附近时,猛然间见到那里的草岚子胡同监狱,犹有余悸。然而,当年淋巴腺滴着脓汁、可怜巴巴的他,如今已是中共中央委员,真可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最初,陈伯达住在北平香山碧云寺。陈伯达之子陈晓农曾回忆说:

1949年我3岁时,父亲和我一起住在香山碧云寺。那时,我们住在碧云寺哼哈二将门里左侧的一个院落。我因年小,出出进进都要父亲或别的大人牵着我的手。这里是山坡,台阶很多,尽管有大人牵着,我还是在一次下台阶时摔倒,把鼻梁磕破了,请医生缝了好几针。

此前一年,父亲和母亲已经离异。母亲余文菲在延安抢救运动中被错当作“特务”审查,虽然平反了,但因受了刺激,精神状况逐渐变差,没有照顾孩子的能力,所以我是由父亲抚养的。他的工作很忙,还要带一个孩子,是很困难的,所以我的日常生活,主要靠警卫员郭运华叔叔照顾,有时父亲以前的助手田家英也过来领我玩。后来请了一个阿姨,就主要靠阿姨来照顾了。

进城之初,陈伯达便成为政治舞台上忙碌的演员:

1949年7月2日,中华全国文学艺术工作者代表大会开幕,会议的第七天,陈伯达作了一番“指示”。他“亲临会场”,“要求提高思想,强调学习毛泽东思想和作风,苦心反复研究社会各种现象”。他说:“毛泽东思想就是马列主义和中国革命实践的最好的结合,文艺工作者必须学习毛泽东思想。”翌日——7月10日——《人民日报》便报道了陈伯达的这番讲话。

就在发表这番讲话的前一日,陈伯达出现在中国新经济学研究会总筹备会上。《中国四大家族》的发表,使陈伯达赢得“经济学家”的桂冠,他当选为主任委员,马寅初、杜守素、薛暮桥为副主任委员。

几天之后——7月14日——陈伯达出现在中国社会科学工作者代表会的发起人会议上。在这次会议中,林伯渠被选为主席,沈钧儒、郭沫若、陈伯达、李达被选为副主席。

9月23日,陈伯达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会议上,以“社会科学工作者首席代表”的身份作了发言。他是《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的主要起草者之一。

10月14日,陈伯达坐在新华书店出版工作会议的主席台上,号召“工作态度要严肃负责”。

10月20日,陈伯达在首都各界纪念鲁迅大会上,发表题为《鲁迅是我们的榜样》的演说。

……

进城之初,由于马列学院(后改称中共中央党校)设在北平西郊颐和园附近,陈伯达作为副院长也就住在那里。可是,他又是毛泽东的政治秘书,毛泽东常常要找他。刚进城,周恩来驱车北平城里,精心为毛泽东挑选住所。周恩来选中了地点适中、闹中取静、绿树红墙、一派古风的中南海,作为政府办公用地。中南海与北海以北海大桥为界,大桥以北为北海,以南便是中海与南海;中海、南海以蜈蚣桥为界,合称中南海。从此,中南海便成为中国的政治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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