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工作中,高成对我很照顾,可他热烈的目光常常让我无处躲藏。2007年10月的一天,他终于摊牌了。当时办公室里没有人,高成对我说:“梁梁,老实告诉你吧,你很漂亮,也很能干。如果你跟着我,我能以你的名义给你买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并且你不用上班,每个月还可以领2000多元的工资!”
又是“包养”,又是做“二奶”!我差一点儿疯掉了!千里逃亡,竟然还是没能逃脱这种“宿命”!然而,我实在不忍放弃这来之不易的工作,于是我“聪明”地对高成采取了回避的办法,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这样的日子又坚持了两周,有时办公室没有人,高成便走出来,在我肩膀上摸来摸去。每遇此情况,我都赶紧站起来,以给他拿文件为由避开。
由于我的不屈从,我与高成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差,他开始对我挑剔,甚至开始大声训斥。到2007年11月13日,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天我接到了人事部的通知,我因工作“不敬业”,被解雇了。
这一天正好是我父亲48岁生日,我给父亲汇了一笔钱,然后打电话祝福父亲生日快乐。父亲急切地问起我的现状,我强忍悲痛,笑着说:“爸,您放心,我现在找到了一份好工作,月收入2000多元呢!……”
11月15日,悲恸欲绝的我在网吧上网。QQ上好友们不停地安慰我,让我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王华玲更是在QQ上对我说:“梁梁啊,你还是认命吧,做几年‘二奶’,什么都回来了!……”联想起自己这些年的打工经历,我心里五味杂陈。于是,我含泪在网吧里写了一篇文章《不做情人,不做二奶,我的路在何方?》,文中我写道:“我千里逃亡不做‘二奶’,前后找了10多份工作却仍逃脱不了如此厄运,是我的错吗?难道长得漂亮的女孩,就只有做‘二奶’的命吗?”
当晚写完这篇文章,贴到新浪杂谈论坛后,我几乎是一路哭着回寝室的。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过了没多久,我突然接到了王华玲的哭诉电话,原来那个副总经理不止她一个“二奶”,不洁交叉性行为使她感染上了严重的性病,而那个干瘦的老头儿已经将她扫地出门了。
王华玲在电话那端哭,我在电话这端哭。我们实在不明白这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们想凭自己的双手过活,清清白白地做人,就这么难呢?不做二奶没路走,做了二奶也没好下场,除了回家,远离这些物欲横流的大城市,我还能做什么呢?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
梁艳向本刊编辑一口气讲完了她的遭遇后,悲难自禁,趴在茶室的西餐桌上哭了起来。本刊编辑也深深地为之感慨,待她哭声渐息,递给她一张餐巾纸,等她擦干眼泪后,才开始和她进行下面这场对话。
陈清贫:“梁梁,这4年多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屡屡受到骚扰?为什么那么多老板、大款,都想占你的便宜,或者包养你当‘二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