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2

所以跟音乐创作一样,文字写作对我来说,既是“无心”也是“有意”。好似是自己幸运,得到了一种神秘的赐予。等到一篇文章完成之后,才知道不仅仅只是涌动和表达,更多的是开启与释放。使得内心的多余、不堪得到清理;欲念、不安得以平静。如此一来,之前期盼的好人好事好风日,通过文字的书写,也就如约而至了。

写作,犹如带着一种笨拙的轻快,缓缓展开一场未知的旅行。旅行的意义,不只是抵达预设好的目的地,而是全身心投入旅程中的每一时刻。而途中的一草一木、一梦一歌,跟事先相约好了似的,引领着你前去不同的地方,使你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和写作一样,旅程的终点,往往也不是最初的设想。甚至,在行经过程中根本不记得原来还有什么设想!仿佛人生也是这样如真似幻,无法确定。就像作家张宗子说:“有时候,你以为的归宿,其实只是过渡;你以为的过渡,其实就是归宿。” 

同上一本书《像艳遇一样忧伤》一样,这本书的写作,也是寻常生活里一次次由笔牵引的“旅行”和“找寻”。在这样的“旅行”和“找寻”中,我一次次地体会着幸福和快感、满足和轻快、舒畅和自由。当然,我也常走出“门房寂静”来到“热闹凡俗”里。

凡俗的一切我都热爱。虽然我也同意《圣经》里说的:日光底下,并无新事。但对于很多世俗凡物我依旧有着冲动和新奇。吮吸拥抱之后,我与它们道别,有时也把它们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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