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的城堡

把小说引向歧途的原则是：放弃教谕的基本权利，让人沦陷于偏狭爱恨的纠缠之中。

将人心拖进单纯激情的世界里是一种迷幻。为小说而流下的眼泪不是因为作品的力量，而是道德的力量。作家将此作为一道工事，它构筑在坚硬的世俗土地上，然而世俗并非永久的冻土层。在这貌似强大的城堡上面，作家凿满了沧桑的寓言。这个城堡的基础是脆弱的。

蹩脚的作家想构筑道德，而社会正在摧毁道德。读者只是一个散步者，他有时敲打一下这个城堡，听听它的声音。他的手指敲打时听到的声音就是他的经验。除此之外，他知道什么最持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