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卫自己的生活,哪怕在外人看来是毫无意义的行为和劳动,但这是对抗外来世界最具有英雄主义气质的方式。是与一座山相匹配的。不让自己颓丧和绝望,咬牙向前。这种生存方式,是一种不屈从于命运的抗争,具有悲壮的愚顽的史诗性质,可以开拓人们对于当代生活的认识。
一个作家的工作难道不是一样吗?他能力微弱,人微言轻,在这种看似荒诞的现实中,去寻找底层生活的正当性和伟大之处,没有意义也让自己变得坚强。我看到过一段文字是这么说的,如果有一堵墙无法推倒,许多人也撼不动它。但依然有更多的人,日复一日地参与推。虽然,我们无法推倒这堵墙,但因为我们每天都用力,我们的肌肉和体魄强健了,这难道不是一种意义吗?文学的意义诚如卡夫卡所说:“文学只是加深了我对他人的自我、他人的领域、他人的梦想、他人的言论和他人所关心的地域的同情。”同情即是最大的意义。
加缪说:“今天的作家不应为制造历史的人服务,而要为承受历史的人服务。否则,他将形影相吊,远离真正的艺术。”制造那块铁砧的人并不伟大,伟大的是在命中注定背负它的人。背负它的人中,让背负有意义的并不伟大,真正伟大的是那些辛苦承受却毫无意义的人。承受者就是文学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