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旅行慰藉苦涩的灵魂(1)

愿你安好,愿你找到真正的精神故乡,愿你在途中安乐,有雪有月,有茶有书,有笑有闹。

峰子是我一个很要好的哥哥,陪伴了我整个童年。在我十二岁那年,他和我们告别,开始追逐边唱边走的生活。我曾经质问过我的父亲,为何轻易让他离开,但始终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峰子出生在一个很奇怪的家庭中,母亲是个疯子,整日对他非打即骂,而他父亲似乎也不待见这个孩子。峰子的母亲去世后,他的父亲为了迎娶一个女人,而将十三岁的峰子赶出家门。几次沟通无果后,村里的人只能为他寻了一处废弃的房子,把他暂时安顿在那里,吃上了“百家饭”。自此,他和他的父亲再无联系。

而这座废弃的房子就在我们家屋后。那一年,我五岁。

因为周边就我一个小孩的缘故,峰子很快便和我家熟络起来。慢慢地,峰子便成了我家里的常客,成了我幼时最好的玩伴。上小学的时候,峰子没了玩伴,便跟在我父亲身边,做点杂活,挣点零花钱。到了放学的时间,他便第一时间跑到校门口接我。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我小学毕业,那一年,我十岁,他十八岁。

十八岁的峰子成了我的偶像,要长相有长相,要身高有身高,比当时风靡的谢霆锋还要帅。

后来,我上了初中,过上了住校的生活。峰子一时间没有了乐趣,便想着像那些流浪歌手一样,一边走,一边过活。他走的时候,专门去了学校,告诉了我这件事情。

我问他,你这一次走,打算什么时候再回来?

他说,不知道,我会给你写信的。以后有时间去哈尔滨,跟我说一声,我带你去看冰雕,很好看的。

我泪眼汪汪地送走了他,想着快些长大,去看美丽的冰城。

峰子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们俩的联系倒也没有间断,从最初的写信,变为后来的通话。

我曾经看到过一篇报道,说是一个驴友,从四川赶往西藏的时候,因为高原反应而猝死在睡梦中。这又让我想到了峰子,我很担心他的安全,担心他会跑去那么高海拔的西藏。不过,似乎是我多想了,我和峰子一直都有联系。

工作之后的第一个国庆节,我去哈尔滨探望在那里当兵的弟弟。临去之前,我给峰子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要去哈尔滨了,希望他能够陪我去看看他说的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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