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你自己的过去嘛”
《文周》:你后来把豆瓣上一些删掉的老歌放出来了,说“真的男人,勇于面对傻×的过去”。
宋冬野:对,2014年放出来的。我就是那么想的,“勇于面对傻×的过去”,我知道它傻×,我也不会再唱它们了,也不会说凑个数把它们放在下一张专辑里。但是,那毕竟是你自己的过去嘛,当时你也是很真心地在干这件事儿,所以,知道它有什么缺点,咱们尽量不去否定它。
《文周》:你怎么就想通这件事儿了?
宋冬野: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就是觉得可惜了(liao\'er)了吧。之前很多东西都删了,有些出于各种原因舍不得删,可能它在音乐上是不好的,但是有一些情感上的东西,很难割舍。
《文周》:比如说,你特别舍不得哪一首?
宋冬野:就比如说《远见西山》。那个歌我现在也觉得不好听,但就是特别舍不得那点劲儿,那种想爆粗口的感觉过去了——再让我激动一下,再骂一下什么的,就骂不出来了——哎呀,可惜了了。所以那首歌是最舍不得的,前两天排练还在排这首歌儿,排成了大朋克。(笑)那会儿选专辑就是这首在纠结,最后选了《梦遗少年》。但《梦遗少年》比《远见西山》柔了好多。
《文周》:说到《梦遗少年》,我们来说一说“约炮之王”的事儿?
宋冬野:写《梦遗少年》那首歌的时候,我对“果儿”这个概念还是一个憧憬而已……我靠,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人,她在哪里?这种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笑)还是这样一个状态。后来遇到了,但是那个词还是概括得太笼统了,不是大家说的那样。如果有人跟你侃侃而谈,果儿是什么什么样的,那他一定没见过。
《文周》:那“果儿”到底是什么样的?
宋冬野:很难说,什么样的都有。我也没碰见几个,真的,这个问题你去问马頔吧……(笑)
《文周》:除了《远见西山》,还有哪些歌让你觉得当时那个情绪还成立?
宋冬野:情绪都不成立了,都过去了,都觉得是很幼稚的情绪。但是有另一种舍不得。比如说以前在醉乐坊(早年演出的酒吧),不管下面怎么样,自己都能把那个歌儿唱得那么陶醉,觉得那个歌儿“特别牛,哼”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