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姐 张小燕 透明的燕子(2)

之后跟小燕姐再熟识,则是因为阿妹张惠妹的关系。由于阿妹在丰华唱片时,我负责打造她的妆容,所以经常需要跟小燕姐开会互动。在这个过程中,我不仅有机会听到小燕姐聊到她对身处演艺圈的为人处世与想法,更看到了她的身体力行。尽管当时我对小燕姐的一些做法,并不完全理解,有些甚至多年后才想通,但这些却成为我一辈子做人的最大资产之一,其中印象最深刻的一次经验,是在香港发生上演时。

当时有厂商邀请阿妹拍广告,拍摄的地点是在香港。负责的广告公司因为很尊重阿妹的巨星身份,所以订了香港的半岛酒店,而随行人员则住在附近的另一家饭店。小燕姐知道了之后,就跟广告公司说,不用特别分两家饭店了,如果工作人员住在另一家,那么就安排阿妹跟随行的工作人员,住同一家饭店吧。为什么阿妹不能去住半岛酒店呢?大家都不太理解小燕姐的安排,虽然那次原本我也被安排住在半岛酒店,但也不可惜自己因此没住到好饭店,只是心中有着同样的困惑。我当时认为:明星被高规格的特别对待,不是很“理所当然”吗?

小燕姐像是知道大家的疑惑,她跟我们说,艺人要懂得惜福。能够替别人多着想,就要多去替别人想。因为,有能力为人着想本身就是一种福气了,所以我希望如果其他人都住另一家饭店,阿妹就不需要特别去住半岛酒店。

在小燕姐说这话的当时,其实我仍然不太理解。直到事隔多年回头看,我才看懂与想通。现在我很认同她的想法,很多时候,真的不需要用过多的外在事物去证明艺人的地位,因为那证明不了什么,甚至只会消耗自己,就像出国工作一次带50 位随行人员,是真的有工作上的需要吗?还是,只为了要彰显出明星的地位,而去做外在规模上的定位?

小燕姐一直都不吝于带给周围的人正确观念,即使有些做法看似不讨好,甚至逆行于市场上流行的速成操作,但她始终坚持有所为与有所不为。就像无论怎样狂风暴雨,土地依然是在那儿,就算人类怎么去耗损地球、污染环境,大地并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的本质,也无损它的存在意义,这就是小燕姐。很多人在小燕姐的言行与身教下,成为“有能力体贴别人”的人,也有机会可以让自己更清楚地去看待所处的环境,朝向正确的价值观迈进,这都是身为一个“人”,最珍贵的内在资产。

在小燕姐身上,我看到了女性必须历经时间的淬炼,才能拥有的特质。她的美丽因为智慧而没有边界,超越了岁月的限制。这是我心目中认为美丽的最高境界,其他所有的细节在这种美丽之下,都不值得再去探究。我衷心地希望,我的人生智慧能更接近小燕姐一点儿,而我与正在阅读的你,都能攀登至这个美丽人生的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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