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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是一阵剧烈地抽搐。她猛然醒悟过来,他可能是高烧了。他果然说开了胡话,渴啊,渴啊——
他才像一头小猪啊,胡乱在她的怀里拱着,拱乱了她的内衣,死死地叼住了她的乳头儿,疯狂地吮吸。
她幸福地晕了过去。她多么害怕失去他,为什么他总是那么不解风情地拿她当小妹妹看待呢?
他还在乱说,渴啊,渴啊,渴死了——
在她母亲去世最艰难的日子里,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他郑重地说,我是你的哥哥,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能只想着自己,做什么事还要为我考虑,你能答应我吗?
她懂得,正是他的不离不弃,才给了她活下来的勇气。
她忽然想到自己手里的那把裁纸刀,她缓缓抬起手来,从他的嘴角儿开始,在自己的乳房上划开了一个深深的口子。她蓦地感到自己站在了和煦的春风里,脚下是缓缓流过的小溪,目光所及,流水唤醒了青青的小草,滋润着干涸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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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已经被系里内定了保研的,可他却主动放弃了。谁劝说都没有用,老师们都在替他感到惋惜。她更是不理解他,他不想和我再多相处两年吗?如果我也能考取研究生,那我们不就不会分开了吗?
他毅然决然地回到了他们的故乡县城,丢下她一个人。穿过桐叶落满的校园,去支取他每月按时寄来的生活费。在她懂了的一刹那,面对着汇款单上他的字迹,她坐在街角里,嘤嘤地哭出声来。
她心里刻上了那个不起眼的中学地址。她知道,他在那里等着她。毕业后在第一时间,她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中学报到。面对他怔愣的眼神,她没有丝毫躲闪,就像在无所顾忌的问他,看你还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