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没有酒店。”
“我就算睡大街,也不会赖在你这。”
这句话又惹火了越,她的声量突然又提高了:“小夏你别拦着他,让他走,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说完她便怒气冲冲地转身回去房间。
我被越这句话震住了。我真的想走吗?我确定能离开她吗?如果她真的再也不理我,我该怎么办?
小夏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抓得更紧,死拉硬拽把我拖回来。我磨磨蹭蹭、半推半就地跟着小夏回到宿舍。越面向墙壁侧身躺下,不再理睬我。我无趣地爬上墙角的一张床,蒙着头,我为自己的软弱感到无比羞愧。
黑暗中,我感觉自己的脸因为羞愧而烧得滚烫。“男同事?女同事?”
“男同事。”
“几个人去?”我顿时警觉,仿佛脸上的余烧还没有褪去。
“哈哈,吃什么醋啊。”越满不在乎,“人家已经结婚了,他们是一家人去。”
“别人自己家人出去玩,你一个外人跟去干嘛。”我放下心来,但还是不爽。
“我只是坐他们的顺风车而已。”
“定了吗?”
“应该是定了吧。”越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同事说他以后要开车走遍中国,我好想跟他一起去。”她的脸上又洋溢起迷人的光彩。
只是这一次,她的憧憬,与我无关。我站在她旁边,像透明人一样。
大年三十,越走了,跟她的同事一家人去了衡山。我陪着父母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屏幕里举国欢腾,普天同庆,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