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贝贝问我:“老邓在公安局干什么工作呀?”
我想了想还是讲了出来:“法医。”说完看了看她,心里猜度她会有什么反应。
“法医!”张贝贝失声叫了出来,引得旁边的人纷纷朝我们看了过来。
旁边的服务生正在上茶,也斜着眼看了我一下。
高原这时却不作声了,抱着双臂坐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当法医一定很刺激吧?”但张贝贝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恐惧,反而以一种兴奋不已的神态,不依不饶地追问起来,“你们的工作是不是天天肢解尸体啊?”
“当然不是。”我有些尴尬,朝她笑了笑说道,“你说的肢解,那是恐怖电影!真正的法医工作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好意思,我只是感到好奇。可能表达的方式不恰当!”张贝贝说道,“那你们法医应该是什么样的工作?”
“它是一门严谨的科学,涉及医学、解剖学、逻辑学等多门学科,不只是天天解剖尸体那么简单。”我笑笑,末了补充一句,“而且,它也不是你讲的那样让人兴奋。”
“按你所说的,法医是不是也能像福尔摩斯一样破案?”张贝贝看着我问。
“当然不可能那样神奇!法医也是凡人,能力毕竟有限,不可能像经过艺术加工过的人物那样厉害。”我说,“但是对于一些推理还是有点理论基础吧!主要是与常人的观察角度不一样而已。”
“这可不是吹的!老邓的眼睛和脑子就像装了同步器一样,看到什么就能知道什么。”高原笑着说。
高原说得虽然有些夸张,但基本上都是实话。
前面我说过,自己在第一次解剖尸体时,遇到的是一具女尸,在那次解剖时我吐了。原以为,我的第一次表现将会成为大家日后的笑柄。但后来有人对我说,此后的案情分析,让大家对我刮目相看,再不敢有小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