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马三炮既然如此害怕,就说明搬女尸回来不是他的本意,最大的可能依然是这家伙中了邪,附了他的身。这种情况倒是和梦游有些相似。
也许,说不定正是那女尸的冤魂附了他的身。
僧人再次被请来,和参谋谈了好久,最后貌似收了些钱财,又找了两个大兵,用一扇门板抬起女尸,跟着和尚去了。
又过一天,早上那女人再次“钻进了”马三炮的被窝。
这下营长快抓狂了,赶他走吧,这家伙非但没好,伤情反而越来越重。你想嘛,天天晚上跑出去扛个尸体回来,那伤口能好吗?
爷爷的同僚也曾打听过为什么不烧,敢情因为这是一具无主女尸,没有家属,和尚不愿意给他们烧。而且连着几天这么邪乎,营长也有点怕了,怕真烧了,又惹上别的什么灾祸。
没办法,只能这么耗着,军营里抬出去一个死人,也比半个活人强。
反正这具女尸除了马三炮,也不找别人,每天早上派俩人进去抬出来就行了。
马三炮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没几天好活了,只等他一死,和那女尸一起埋掉,兴许就不会再有什么事儿了。
渐渐地,爷爷也有些同情这个马三炮,每天遭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只剩下等死了。
也许真让同僚说对了,这就是他的报应,自打他侮辱那具女尸起,这一死一活两人就被绑住了,女尸既然被他搞了,自然要跟定他。
要说这马三炮得亏身子硬朗,如此又挺了五六天,虽然只剩下一口气,但就是憋着死不了。
直到那和尚做法事后的第七天,照例两个士兵进去将屋内的女尸重新放在屋外。连他们都懒得往远处抬了,费那劲儿干吗?反正夜里还要回来,况且此时腊月的天气,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臭。
要说这女尸是有点邪乎,爷爷粗略推算,至少死了快一个月了,搭眼一瞧,还跟睡着了似的,脸色红润,水分一点都没少。
那两个负责抬尸体的士兵将女尸放下后,径直向正在屋外洗脸的爷爷走来。“贺长官!”两个兵来到爷爷跟前,立正敬礼道,“那马三炮刚要我们无论如何请您和黄长官去一趟,说有要事!”说完,转身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