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刺刀多锋利?不死也是重伤,得亏营里都配有军医,给他打了一针镇定的药,再把伤口缝合,简单消消毒就给抬回了一排。
营长知道事情后,反应也快,爷爷那个同僚刚好是负责发放军饷的,被叫去半天后回来说道:“马三炮这样子,营长说不能让他当兵了,给他结算结算,一等能下床,就打发他回老家去好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越发匪夷所思,本来两人准备好了夜里看热闹,竟然又跑出来这么一出,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的看,不过反正东西都准备齐了,有没有就只管瞧瞧呗。要是明天一早马三炮就死了,或者过几天伤好回家,这件事非得让他俩一辈子什么时候想起来就抓心挠肝的。
入夜后,爷爷他俩把黑狗血、道符什么的都在窗台上准备妥当,就熄了灯。当官的好就好在,两人一间,想干什么也没人知道,不像那些大头兵,一个长条炕上就能睡一二十人。
营地里夜间有人执勤,况且他们这里还有不少军用物资,探照灯什么的灯火通明,所以想要观察马三炮,倒也轻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爷爷他俩也不是干等,两人就着中午的狗肉,再加上之前藏了些白酒,一边等一边有吃有喝,倒也不枯燥。
可眼瞅着过了午夜,一排那里除了几个肾不好的老兵出来撒尿外,半个晚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更别说僵尸了。
时间越等越久,酒也越喝越多,又过了至少一个时辰,两个人酒意上涌,就快要挺不住了,爷爷正准备就此打住,倒头睡觉,拿着望远镜的同僚却突然压低声音喊道:“快看快看!你看是谁?!”……难道女鬼真来了?!
刚躺下的爷爷一翻身坐起来,抓到另一个望远镜,朝一排门口望去,果然吃了一个大惊!
女鬼没来,但却有一个人,悄悄推门从屋内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肚子上还裹着纱布的马三炮!
“哎我说!真是见鬼了啊!”爷爷的同僚一边看着望远镜,一边低声道,“我饭后专门问了医生,他这个样子是下不了床的!”
“尿急呗!”爷爷也是目不转睛,瞧着外面的那个人。
“但他用了镇定的药啊!大夫说这家伙就算醒,最早也到明天中午了!”同僚说出了另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