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

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华夏大地的上空有两条翱翔的巨龙,一条青龙,一条黄龙。两条巨龙在天上嬉戏,吞云吐雾,吸海降雨。终于有一天,两条巨龙飞累了,于是它们降落在华夏大地上。那条青龙变成了长江,而那条黄龙则变成了黄河,数千数万年奔腾不息。

黄河,发源于青海省的巴颜喀拉山,沿途流经九个省区,最后注入渤海。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住在黄河边上的一部分人,主要靠跑船和打鱼维持生计。不过,除了这两门普通的营生以外,古老的黄河上还兴起了两门最神秘、最具传奇色彩的营生:一门是黄河河工,另一门就是黄河捞尸人。凡是从事这两门营生的人,人们把他们称作“黄河手艺人”。

这里先简单地讲一讲黄河河工,黄河上的河工可不是我们平常所说的那种河道清洁工,清理一些河道里的淤泥和垃圾什么的。黄河河工的工作虽然也是清理河道,但清理的却不是普通东西,他们清理的可都是黄河里的邪乎物件。

谁也不知道滚滚黄河水下面究竟有多少稀奇古怪的物件。这些物件大多时候都埋藏在深深的水底,遇上河道干涸或者发大水的时候,其中一些就会露出水面。

譬如,传说有一年大洪水过后,山西境内的黄河渡船屡屡出事。有目击者看见,水中有一条卡车头那么大的青色怪鱼,只要有渡船从水面上经过,凶猛的怪鱼就会用身体将渡船撞翻。而落入水中的人全都消失不见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人们猜测都被那条青色怪鱼给吃掉了。后来当地人实在没法了,于是请来了黄河河工。

黄河河工开来一艘铁皮船,船上什么捕鱼的工具都没有带,就装了满满两舱巴掌大小的活鱼。他们把铁皮船开到青色怪鱼经常出没的水域,将船舱里的活鱼哗啦啦地倒入河里,然后拍拍手,开船走人。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奇怪,没多久这一带水域就变得太平了,那条卡车头大的青色怪鱼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和那些翻滚的泥沙一起沉入了深不可测的河底。

还有一年,人们在黄河古道里淘淤泥,结果在泥地里面发现了一截灰白色的石阶,石阶上面刻着许多诡异的花纹。人们一连挖了数天,那条灰白色的石阶距离地面的垂直高度都有十多米了,仍不见底,也不知道有多深,更不知道通向哪里。人们觉得这条石阶甚是古怪,赶紧向上报告。三天之后,黄河河工来了,立马让人们把挖的坑填平,把这条深不见底的石阶重新埋入土中。见当地人不解其意,黄河河工阴沉着脸说:“你们知道石阶上面的花纹是什么吗?是鬼阴纹!这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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