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杰弗逊市一个政治活动上演唱国歌的时候,弗吉尼亚结识了密苏里州的首席长官。这位政客,被选为州最高权力人的这个人,是个鳏夫,带着一个年纪和弗吉尼亚差不多大的孩子。他之所以会看上弗吉尼亚,也许是因为她的年轻和美貌,觉得她会成为自己在州议会大厦的情人。没过几个礼拜,他们就闪婚了。然而结婚的誓言能否兑现,完全得看人的理解。“那段婚姻只持续了2天。要知道,那个时候我才19岁,他是个政治人物,显然一个19岁的新娘对他来说根本不合适。现在,他都已经过世了。”1973年《华盛顿邮报》(Washington Post)在采访中问及她的4任丈夫时,弗吉尼亚这样回答道。这位幽灵一般的首任丈夫在很多传记中都有所提及,但有些也没有记录。而有关这次婚姻的法律文件一直都没被找到。数年之后,弗吉尼亚坚称自己只结过3次婚,关于此事,也换成了另一种口吻。“当时我喜欢上了一个政府高官,他一心只想晋升,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会无疾而终。”她拐弯抹角地解释说,“在杰弗逊市3月份的露天会议上,我们对上了眼,然后一起坐上高速公路巡警的车。”一个动人的年轻女人坐在这样一位富有魅力的高官身旁——更何况乘客名单上完全没有她的名字——这种状况对于八卦新闻来说只有一个解释。尽管当时的他雄风依旧,身体的欲望最后还是输给了政客的本能。“他决定做一个执政者,于是在他宣布参选之前,我们分了手,好让他继续前进。他的地位决定了他无法像普通人那样行事,更不能和一个同自己孩子差不多年龄的人约会。所以我们最后结束了那段关系。”
在杰弗逊市,弗吉尼亚渐渐地明白了像她这样具有独立思想的年轻女性所身处的社会现实。尽管第二次世界大战带来了空前的就业机会,比如铆工罗斯以及其他宣传画里的那些女性,为了顶替海外服役的美国男兵所留下的空缺,女人们开始进入工厂以及其他一些传统男性的工作岗位,然而不论在公众场合还是私人场所,依旧还是存在着许多不可动摇的约束。“战时宣传对于女性温柔本性的强调就等于是在劝告她们去担任工厂里的非传统角色。”凯瑟琳·科比特在她关于圣路易斯女人历史的书中这样写道。比起其他问题,在性别问题上的这种表里不一尤为明显。女性对于自己身体的忽视让弗吉尼亚感到十分惊骇。她清楚地记得,在一次社区露天聚会上,一个朋友满脸惆怅地走到她身边。
她凑着弗吉尼亚的耳根悄声地说道:“我有个问题想咨询你,到我的车里再说吧。”
弗吉尼亚跟着她坐进一辆停在附近的汽车,关上车门,摇起车窗,两人并肩坐在前排座椅上。依朋友的描述,显然她已经和一个自己不打算嫁的人发生了性关系,现在非常担心这件事对自己的将来会有什么影响。
“我会不会……”她迟疑地问道,“有没有这种可能,别人能看出我已经失去了贞操?”
尽管很喜欢这种被人信任、被征询意见的感觉,但在这件事上弗吉尼亚帮不上一点儿忙。她说:“我真的不清楚。天啊,我真的不知道处女膜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