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再滔滔不绝夸下去,麹崇裕却是没好气地一眼横了过来:“闭嘴!”
阿金唬了一跳,张着嘴一时没合拢: 阿郎这两个多月都没回长安,跟裴少伯就更不可能有任何来往,若不是近朱者赤,跟着裴少伯也学会了算命,又怎能知道金大郎还没有死?
麹崇裕“哼”了一声,神机妙算?这也用得着算?好几个月前,裴行俭就让他先避到外地去,吏选收尾了再回来,何况今天……他不由又往窗外看了一眼,斜对面的酒楼上,那间雅座的窗户依然开着,里面却没有人影了。不过适才探头的那位红发婢子,他是不会认错的!还有阿景那些刁钻古怪的鬼话,除了那一位,天底下还有谁能想得出来?
耳边仿佛有个清脆的声音在笑道:“我家阿姊最能干了!”麹崇裕闭眼吸了口气,才压下了心底蓦然涌出的那股酸涩。
用力拍了拍阿金的肩膀,他的神情愈发显得轻佻不羁:“走,咱们也偷两个胡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