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候,铜镜可是很值钱的物件,足够普通农户人家半年生活。媒婆贪念大起,忘记了害怕,把铜镜揣进怀里,拎起喜聘回到四郎家里,哭丧着脸说刚出门就碰上邻村退喜聘的村民,交代了句小朵不同意这门婚事。
喝得全身酒气的四郎立刻酒醒了,一言不发地回到屋里,任由父母怎么敲门都不打开。
淫邪的火焰在他眼里突突跳动着。
寅时,冷月如钩,挂在洒满碎星残云的夜幕上。山中虫鸣草拂,露珠坠弯了叶尖,颤巍巍地闪烁着凄冷的白月光。
劳累了一天的村民们早就进入梦乡,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道黑影翻进了小朵家的院子里。
四郎喘着粗气,眼露凶光,蹑手蹑脚地蹲在小朵卧房的窗下。邪念冲昏了他的理智,满身大汗被夜风一冷,让他渐渐清醒下来。
如果被抓住,可是会有活活剥皮挂在山顶被风干成腊肉一样的尸体任由野兽、飞鸟啄食的下场啊!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小朵的屋子传来阵阵呻吟喘息声。
四郎一愣,心里略带醋意,暗想果然寡妇无贞女,不知让哪个狗杂种捡了这个便宜!难怪小朵退了这门婚事!
他越想心里越怒越妒,好像小朵是他老婆一样,只想冲进去跟偷情的男人拼命!又一琢磨,一丝邪笑挂在他的嘴角:只要抓住他们偷情,那么小朵以后就任他为所欲为了。而偷情的男人那里还可以敲诈一大笔钱。
他食指沾了沾唾沫,化开了纸糊的窗棂,凑上一只眼向里看去:赤身裸体的男人正趴在小朵身上耸动。
忽然,男人像是发现窗外有人,抬头向窗户这里看去。
四郎看到男人的脸,一声凄厉的惊叫响彻了整个村庄!
十一
月野讲到这里,停顿片刻:“有烟吗?”
也许是这个故事过于诡异香艳,而且月野的声音略略沙哑,听上去特别舒服。我竟然一时间忘记了月饼他们的事情,完全听入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