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无瑕,白如美玉(3)

她,就是董小宛。那美丽的女子,带着烟雾蒙蒙的秦淮,一步步从遥远向现代走来,铺开华丽的画卷,展现她瑰丽的一生。要用多少诗情画意才能将她的一生过往全部表达清楚,她这动荡羁绊的二十八载岁月,每一个时刻都是那样值得纪念。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呼喊声,一声胜似一声的凄厉痛苦,好似正在透支着生命,声音最后慢慢地越来越虚弱,让人心中对生命的消逝产生尖锐的疼痛感,想要去回避,却发现这疼痛已经深入骨髓。

一间屋子外徘徊了许多人,其中一个锦衣男子更是在不断焦急地踱步。而那令人恐惧的声音就是从眼前这间屋子里传出来的,只是现在已经微弱了许多。分不清里面的情况是悲是喜,只好静静地等待。

不知是哪里飘来的浮云,一点点遮挡了阳光,随后而来的是一片暗淡的低沉,仿若是不知名的悲伤,又是一种漠视的淡然,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哪怕日月星转也改变不了什么。

忽然,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嗷嗷的哭喊,向这个世间宣告了她的出生。而恍惚间,天空瞬间恢复到之前的明亮,又恢复了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的澄净。天空的蓝色,浮云的白色,几点白色在一片蓝色中移动,带着无拘无束的轻快。

这就是董小宛,那个时候她还不是这个名字,而是董白,清纯洁白,好似这朗朗青天,永远活在干净之中。不沾染污垢,不懂得这世界的脏乱,只是有个自己的纯白世界,一生到老,也是平安喜乐。

古代男子为尊,传宗接代也是男子,所以董小宛的父亲听说刚出生的婴儿是个女孩,内心是有些失望的,可是血脉至亲无关乎男女。不过是那古老迂腐的观念桎梏了这上下几千年的人。

古代女子信奉三从四德,做什么都是没地位的。哪怕是皇家的公主,官家的小姐,很多事情一样都是身不由己的。这是几千年来一点一滴形成的天网,罩住了所有女性的世界,让条条框框成为人生的束缚却无力改变,似乎只有顺从才能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才能不被当作异众分子,才不会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或许在想,如果董小宛是个男儿身,是否生活便不会那么艰难。也可能考取功名,得个一官半职,不必为生活烦忧了吧!只是男子不能做那种红袖添香的角色,只可能一辈子就是个贩夫走卒,默默无名吧。总归命运这么玄乎的东西,不能用常理去推倒。

可是董小宛却没得选择,家道的破落,父亲的去世,母亲的病重,她只有用柔弱的肩膀扛起家中的生计,这是无可奈何的选择,也是不能逃避的责任。小时候学的一直是春花秋月、单纯美好的事情,女子本来该用温柔婉约来对待自己的夫婿。她从未学会要怎样赚钱、养活自己和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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