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告诉六名参赛者,用教鞭指着黑板上的字,“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学生们重复念一次。“什么——为什么。”我说,觉得像在带他们念《圣经》。“什么——为什么。”他们跟着念。除了波尼和马歇尔,他们都很有信心,但也都有焦虑的神色。
“记住,”我说,“以‘什么’开始的问题,就是希望你们能表达你们自己的解决方法,说出‘为什么’它是现实且重要的。别写成‘一座海底城市可能中断海生哺乳动物的移动路线’,那没有清楚地表达出‘问题’和‘原因’之间的因果关系。它没碰到问题的核心。要写成这样:‘分隔浮游生物群可能是个问题,因为它可能干扰鲸鱼的移动路线。’”
我们练习更多的例子套进这个架构,复习“未来问题解决项目”的六个步骤,当我决定不能再继续等小朋友时,我带队伍到别的教室,给他们密封的考题。
很快地,高中队──杰丝敏、墨瑞和龙达──就紧靠在一起,讨论从测验的信封中拿出来的试题。我透过狭窄的窗户观察他们,然后去看初中队。波尼、马歇尔和帕妃忙着在书写。我仍焦急等待小学队,我打电话过去,却没人接。我抓起教练包,穿上外套,正准备赶往小学,这时丹先生走进来,一脸沮丧。他告诉我,贾奈特、葛罗帕和沙默正在画画。
“我几乎是恳求她们,但仍遭拒绝,”他说,“我认为她们怕失败……”
我极为失望。
“我让梅雷迪思先走。她很沮丧。我猜她回家了。”
我请他负责现场的解题人员,然后骑上雪车回家。梅雷迪思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似乎强忍着泪水。我坐在床沿。
“我听到一些女生选择蜡笔而不是比赛。”
“爸,对不起,我让你失望。”
“你没让我失望。你知道我有多以你为荣吗?”
突然间,她倒在我怀里哭泣。我本想问她是否要跟我回去当计时员,但我只能说:“晚上我回来再谈,好吗?”她点头,难过得说不出话,马上就躺回床上。
我赶回学校,谢过丹先生。他回头赶往小学,他还有一些文书工作要处理。作为校长,他花很多时间骑雪车往返两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