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睛,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了问题。一个问题那么多的学校,还遭到闭校的威胁,甚至被称为“阿拉斯加教育的弃婴”,竟被行政当局选为其他小型学校的模范?
也许,督学只需要我们写几段学校的简介以及它的使命,放在半透明的档案夹里,送给他。他好借此向朱诺的教育官员交代,将大众的关注点从他监守自盗的丑闻上移开。
丹先生苦笑:“要准备好几百页的文件。我们也许可以用四百页过关,但看上去要像五六百页的样子。”
我看看其他同事,第一次大家意见达成一致。我都惊呆了。
“我们七个人要写这么多的文件!”我说。
“我们星期五最好能放一天假来做这件事。”丹先生说。
我双手扶着头,胳膊肘托在桌子上,觉得好像需要一副眼罩以体验督学的视野缺失。
“我教着说本国官方语言却讲得像外语的学生,”我说,“他们几乎没有地理知识,阅读、写作和数学技巧都很差。现在,为表现上级的教育质量,我们还要再压缩那些学生可怜的在校时间的五分之一?”
“为准时完成文件,未来一段日子里每个月的第三个星期四也可能要停课,”丹先生说,“不过有对等交换,你们的部门预算会增加。”
我们的部门?六个老师,六个部门。
“增加多少?”基南说,盘算着他的商店。
“增加。”丹先生强调。
“多少?”我急着插话。
“增加。”他继续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