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盯着他看,眼中充满疑惑和不解。
“你的皮夹、钥匙、手机,甚至你的手表。”男子看着尼克手腕上的表带痕迹,“他们慢慢抹去你的身份象征,接着夺走你的意志、你的灵魂,最后他们要你说什么你就会说什么。”
“你是谁?”尼克问,这是他在这四面墙的禁闭内说出的第一句话,“是米契叫你过来的吗?”
“不是。”男子顿了顿,环顾四周,然后打量着尼克,“就他们控诉你的这件案子来说,律师是你最不需要的人。律师会收你一小时六百美元,给你一张五十万的账单,让你即使在监狱里服二十五年徒刑时还欠他一堆钱。”
尼克凝视着这位高雅体面的男士,心里更加迷惑。“米契已经在路上了,我对你没什么好说的。”
男子点点头,神态镇定,双手放到桌子上向他伸来。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感到非常难过,这是最糟的情况:他们没给你任何哀悼的时间,直接把你带过来审问,逼你招供。”男子停顿一下。“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所谓的正义变成某种争输赢的游戏,而非寻找真相。”
尼克上下打量这个人。
“你有没有看到他们是怎么写你的档案的?”男子说,“内容很详细,我不认为他们会给你抗辩的机会。”
“我没有杀我的老婆。”尼克终于开口。
“我知道,但他们可不这么认为。他们只看重动机和凶器。”男子的眼神落在桌子中央的那把枪上,“他们希望你认罪,这样就不用写一堆报告了。”
“你怎么知道?”
“他们会花上十二个小时,慢慢磨掉你的意志,逼你认罪,以后就不需要花好几个礼拜跟检察官会面,或者花几个月的时间准备上法院的资料。”男子顿了顿,“你会被定罪,下半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在那里哀悼妻子的死,永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你不是律师,那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