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阿耳戈利欧斯之剑(3)

卡利亚德斯走离他们,来到一株弯曲的树木旁。从那个位置可以俯望亚麻田,远眺遥远的村落。人们已经开始活动了,女人和年轻人正准备到田里工作。没有海盗的踪影。他听得到巴诺克勒斯和那个女人在他身后争吵。

他心想,事情是在特洛伊变糟的。在那注定失败的一役之前,他是别人眼中的好战士,未来的队长人选,以获选突袭队员为荣。只有精英才会被选上。

袭击本应该大获成功才对。伟大的特洛伊战士赫克托耳将在战役中阵亡,而叛变的特洛伊军队将攻击王宫,杀死普里阿摩斯王和他其余的儿子;迈锡尼战士会跟着他们进宫,解决掉忠心的士兵。新的统治者会是迈锡尼王阿伽门农的盟友,将给他们丰厚的奖赏。

除了三个关键之外,计划完美无瑕:

第一,阿伽门农任命率兵攻击的将军是个叫科拉诺斯的懦夫,残暴恶毒,以谎言和诡计导致了迈锡尼传奇英雄的死亡。第二,袭击时,那个英雄——伟大的阿耳戈利欧斯正在普里阿摩斯的王宫中,死守住了最后一道阶梯。第三,据信已被杀的赫克托耳没有死,而且还及时赶回来领军封了迈锡尼人的后路。预想的劫掠财富与胜利前景消失无踪了,只留下无可挽回的战败与死亡。

怯懦的科拉诺斯试图贿赂普里阿摩斯,想将迈锡尼的所有计划透露给特洛伊王,以换取他的性命。不料普里阿摩斯拒绝了,而且释放了存活的迈锡尼人,并向舍身保卫他的阿耳戈利欧斯致意。他允许他们带科拉诺斯回迈锡尼战船,只有一个条件:船驶远时,他要听到科拉诺斯的尖叫。

科拉诺斯的确尖叫了。桨帆战船还没有驶离海湾的入口,愤怒的幸存者便把他砍成了肉块。

返乡的航程十分平顺,战败虽然令人丧气,大家却很高兴捡回了一条命。但他们的任务失败,回到迈锡尼便饱受了奚落。而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更糟糕了。

卡利亚德斯不寒而栗地回忆起三名国王的手下冲进他家扑向他,压住他的胳膊。一人将他的头往后扯,然后克雷托斯拿着薄刃匕首走上前。他是阿伽门农的侍从武官,也是科拉诺斯的兄弟。

克雷托斯问道:“你以为不会被国王的正义制裁吗?你以为你杀了我兄弟,能被饶恕吗?”

“科拉诺斯出卖了所有人,他是个叛徒。他和你一样:周围有士兵时表现英勇,面对战斗和死亡时就成了懦夫。来啊,杀了我啊。怎么也好过闻着你发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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