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风扬起(10)

卡利亚德斯为火堆添了点儿柴,然后回到洞口。这时吹起一阵凉风,夜空星光闪烁。巴诺克勒斯说得没错:他们没办法离开这座岛,船员们明天就会来追捕他们。他坐在那里陷入沉思,片刻后听见身后有蹑手蹑脚的声响,于是猛然起身,转身只见身上染血的女子手拿拳头大的石块朝他袭来。她明亮的蓝眼睛里闪着恨意。

他边向后退边说:“你不用拿着石头。今晚你很安全。”

“你骗人!”她的声音沙哑,因愤怒而颤抖。卡利亚德斯拔出匕首,发现她随之紧张起来。他若无其事地把匕首丢向她脚边,说道:“我不会骗人。拿着这把武器吧。明天他们来抓我们时,你就用得上了。”

女人蹲下身想捡起地上的匕首,却失去平衡,跌在地上。卡利亚德斯没移动半步,只是说:“你需要休息。”

她对他说:“我现在想起你了。你和你朋友跟攻击我的人打斗。为什么?”

“噢,去问伟大的宙斯吧。”巴诺克勒斯躺在火堆旁困倦地说。女人抓起匕首想转身面向他,却又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头被打就会那样。”巴诺克勒斯说着,起身走过来加入他们,“你还是坐下来吧。”

她紧紧地盯着卡利亚德斯说:“我在我的船上看到你了。你在第二艘船上。你看着他们拦到我船头前,丢爪钩过来。你看着他们把我拖上大船。”

“对。我们跟他们一起航行。”

“你们是海盗。”

“我们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卡利亚德斯毫不争辩地答道。

“他们强暴我的时候说,明天要把我交给你的船。”

“那不是我的船。我没下令攻击你。我或我同伴也没参与后来发生的事。没人怪你生气,但是别迁怒救了你的人。”

巴诺克勒斯补充道:“让我们祈祷有人来救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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