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他告诉她,然后把她抱起来,开始踏上漫长的回城之路。
菲雅在途中不知不觉睡着了,头靠在天神的肩膀上,直到听见声音才醒来。天神正在跟一个人讲话。她张开眼睛,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和天神并肩走着。他秃头,留着八字胡。她睁开眼睛时,留胡子的人对着她笑。
他们逐渐靠近村落,天神问她住哪儿。菲雅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这些都是好房子,白墙红瓦。她和妈妈住在再过去的荒园边一间破房子里,屋顶漏水,薄薄的木墙上都是洞,老鼠就从那些洞钻进屋里。底下是泥土地,墙上也没有窗户。
“我现在比较有力气了。”她说,天神便把她放下。然后她带路回家。
他们走进屋里时,有几只老鼠匆匆从妈妈那儿开溜。天神蹲在她身旁地上,伸手摸她额头。“她还活着。”他说。“把她背回我住处,蛮牛。”他对他的朋友说,“我们很快就回去。”
天神牵着菲雅的手,一同穿过城里,走到治疗师住的地方。天神用拳头猛捶木门,菲雅警告他:“他很凶噢。”
门打开了,治疗师恶狠狠地站在门口:“是活见鬼了……”他话才说一半就看见黑发天神,菲雅发现他的态度立刻转变,似乎整个人都缩小了。“我向您道歉,大爷。”他低下头说,“我不晓得……”“带着你的药草和药,立刻去菲德拉家。”天神说。
“当然,马上照办。”
然后他们又开始走路,这回是爬上通往有钱人住的那一区漫长而蜿蜒的山坡。菲雅又变得有气无力,天神便将她抱起。“待会儿弄点东西给你吃。”他说。
最后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菲雅看得目瞪口呆。那简直是座宫殿,耸立的高墙环绕着美丽的花园,大门两侧列着红色的圆柱。进到里面,他们走在装点着彩石的地板上,墙上则有色彩缤纷的壁画。“这是你的房子吗?”她问。
“不是,我来塞浦路斯都住这儿。”他回答。
他抱着菲雅到屋子后头的一间有白墙的房间。房里有个女人,年轻、金发,身穿镶金边的绿袍子。她长得很漂亮,天神跟她说了些话,然后说她叫菲德拉。“给这孩子吃点东西。”天神说,“我等治疗师来,顺便看看孩子的妈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