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以前有人在这儿住过?”
“貌似是这样。”
“那他们在这里干吗呢?”
“除了弹唱吉米· 巴菲特的歌以外吗?” 安娜摇了摇头。( 吉米·巴菲特,是美国乡村摇滚的老牌传奇歌星。他的音乐常以提倡“孤岛式的逃避现实风”而闻名。)
“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原先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在这儿困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可不是随手捡来的木头,”我说,“这些都是在伐木场砍好的,不清楚这人是怎么运来的,应该是用飞机或船。我猜想,他是正儿八经地想在这儿生活下去的。可他现在去哪了?”
“TJ,”安娜说,眼睛睁得老大,“说不定他还会回来。”
“但愿如此。”
我把吉他放回箱子,递给安娜,然后拎起工具箱,沿着原路返回海滩。
中午的时候,安娜在火堆旁的一块平面石头上烤面包果,我在一旁撬椰子。面包果烤熟以后还是没有面包味,我俩就着椰汁把它们一扫而尽。
午后的气温本来就高,足有32℃,还烧着火,棚屋里是绝对待不下去了。汗水顺着安娜发红的脸颊直往下流,长发紧紧贴在脖子上。
“你要不要去水里泡泡?”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她一定会以为我想看她在我面前宽衣解带。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好。我快热死了。”
我们来到海岸边。因为刚才还没来得及换回短裤,现在脱了袜子、T 恤和牛仔裤,我的身上就只剩下一条灰色的平角内裤。
“你就当我穿的是泳裤吧。”我对安娜说。